天下的父亲或许都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整个地面骤然抖动了一下,那一下很是轻微,可是对于他们这些修行者来说,却感觉得相当清晰。
随即而来还有一种低频率的非常诡异的嗡嗡声,这样的声音转入耳中,头都要爆炸了似的。
曾天佑的脸色一下白了,他站起来,眸子闪过一种悲苦,他重新回到大殿中央,那里有一张桌子,桌上放在未有写满符咒的黄符纸,旁边有一方砚台。砚台里积蓄的不是墨汁,而是鲜血。
曾天佑的左手手臂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满是刀痕了。
他拿起一柄小刀隔开肌肤,放出血来,蘸血为墨在黄符纸上写下咒语,然后把这些符咒丢进地面中心位置的一个小枯井内。
宽大的殿中心有一个小枯井这本来就很奇怪,当曾天佑把符咒丢进去的一瞬间,一团蓝色的火焰一下蹿了上来,随后四周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曾荣意看着父亲手中的伤口,不知道这些日子他是怎么度过的。
“父亲……”她连忙从衣服上撕开一条干净的布条来缠住曾天佑手上的口子。
“孩子,你听我说。父亲对不起你,可是父亲没有办法,如今曾家只有你一个人了,只有你能以守护人的血液镇守血书了。”
都这样了,他依旧不忘守护人使命,萧深眉头一皱,“伯父!”
曾天佑看着萧深,“你是?”
曾天佑从来都不会离开翼城,所以他并不认识萧深。
“他是我的师弟。”
“你也是寰琊大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