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深前往早朝的时间要比苏倾倾入宫的时间要早,每日萧深都是坐马车上的早朝,因为在马车上还能看些公文和处理一些要务。
然而今日,他都到了时间却还是没有走,西净过来请萧深出发了。
萧深道:“不用了,今日不用马车,你去把本王的追域牵到门口,今日本王骑马。”
西净看着萧深的目光一直都在苏倾倾的门口,他顿时就明白了。“是,属下这就去。”
苏倾倾在房间里由着兰香替自己更衣。
命妇宫服是很讲究的,按照品级来区分的,她贵为王妃品级自然为一品,东朝皇室最尊贵的颜色为明黄,只能由皇上皇后以及太子专用,其余皇子为黑色。
萧深是皇室子弟,他的朝服为黑色,刺绣蟠龙云纹,苏倾倾是他的王妃,她的宫服是黑色的外服,内里是正红色的中衣,烫金的裹边加上金色繁复的刺绣云纹,压在苏倾倾的身上,越发衬托得她仪态万方。
她的发丝被盘了起来,佩戴了七尾凤簪,两鬓边佩戴长长的珍珠流苏。伴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珍珠柔和的光泽衬托在脸颊上,肌肤白皙宛如凝脂。
兰香忍不住道:“王妃这番装扮起来可真好看。”
苏倾倾感觉身上的这些装戴足有十几斤重了,压得她颈椎病都要犯了。
她僵直着脖子道:“非要这么打扮?”
贺兰宜在旁边拿了一只细细的笔替她画眉,“自然。”
“可是,我上次进宫也没这么装扮的。”
“上次是家宴,这次的行程和之前的不同,这才还要去祭坛替皇后祈福,所以必须要着宫装。这宫装要求很严苛,不但是佩饰的佩戴,还有妆容都得要有讲究的。”
贺兰宜跟着萧深这么多年,各个方面都经过专门的训练的,她一面解释着要注意的细节,一面换了一只红色的更细的笔来,“王妃闭着眼睛,别乱动了。”
“红色的这是什么?”
“东朝女子讲究气质飞扬,所以会用红色脂红描绘眼线,您这动来动去的,仔细画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