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谨堂,钟垣几人皆是惊到了,他们都看过言暄的画,可实在找不到哪里有瑕疵。
在他们看来,是很完美的临摹作品,竟然也没有过关。
魏夏也是吃惊的,刚刚她回头有仔细看过言暄的画,和子午先生的画完全一模一样。
所以,她反而有些好奇,子午先生能给出什么理由来惩罚言暄。
“这幅画,确实和老夫的画,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子午先生见李栖逸几人怒气冲冲,只是神色冷漠地看向言暄的画说,“老夫画中的景色你都画出来了,但却有一样不同,便是情感。”
“景色虽然没有感情,但却是人画的,自然也就寄托了人的感情,老夫画这幅雪中梅林的情感,你可有去揣摩?”
“你只是画出了自己心中欣赏这幅画的情感,却没有画出这幅画主人当时的感情。”
“所以,如何是一模一样?既然是临摹,怎么能把自己的情感强加上去,而舍弃了画主人的感情?”
言暄愣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画的时候,可真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把自己眼中看到的都画出来。
没有去揣摩子午先生当年画这幅画,是什么感情。
而其他人先是懵了又傻眼,看了看子午先生,再瞄了瞄言暄,众人皆无奈又有些生气。
只有半炷香的时辰,画出来都难,谁还有时辰去揣摩什么感情?
而且,每个人作画都有自己的理解,谁还能准确代入其他人的感情去作画!
这绝对是刁难,格外明显的刁难!
李栖逸拿着画的手都在颤抖,忍了又忍,想骂出来,却找不到词语,他这是被气狠了。
便是一向温和守礼的夏谨堂,再看这位名扬天下的画圣,都难有尊敬。
子午先生的话很有道理,听着无力反驳,可是谁能做到?
谁临摹画,能准确无误地揣摩出,当时画师作画的感情,再代入进去,画出来?
魏夏也是有些无奈了,言暄的画,在她看来就是无懈可击,却偏偏硬是被子午先生说了一个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