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欣赏着,忽然听到清脆的咳嗽声,顿时回神,皆有些尴尬。
是了,他们是来教画的,不是单纯欣赏画的。
严夫子顿时和崔三爷把画拿起来,林仕通就把一旁的画架移过来,再把画放上去挂好。
才看向小姑娘说,“这幅画是子午先生作的一幅名画,你们照着这画,来模仿模仿。”
“仿画?”,郑织鹿先是看了一眼刚刚咳嗽的魏夏,再难办地看着画说,“可是这画看起来好难,我们模仿不出来的。”
崔三爷便说,“无碍,你们能模仿多少是多少,不会的,等子午先生来了,自会教你们。”
“那好。”
郑织鹿顿时就放心了,先认真地看画,才瞧着书案,笔墨纸砚都齐全,就是颜料板上的小格子是空的,再看书案上颜色不同的瓶子,还写上了标签,知晓需要她们自己调颜料。
学画之前,就需要调颜料,她们虽然年纪小,但也是出生名门,自三四岁就开始读书识字,所以这个入门的调颜料,肯定是会的。
见她们都熟练地调颜料,严夫子很是欣慰,但目光却是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其中一位他是知道的。
就是工部尚书的小女儿,张慕欢,自小就对颜色认知薄弱。
她调的颜料搭配就很古怪,但听说画功很高,据说五岁的时候,只看了一眼她父亲的图纸,就能完全复原出来,除了颜色。
另外一位,很眼生,那就是薄太傅府的表小姐,但看着她甜美可爱的面容,他不由得怀疑这个身份。
再瞥向一旁小声骂骂咧咧调颜料的薄兮榆,更是怀疑了。
“不要怀疑,真是薄太傅府的表小姐,叫魏夏。”
崔三爷一眼就看出严夫子在想什么,笑着说,“不过,跟薄太傅没有很近的血脉关系,是老家的孙女。”
“难怪。”
他就说,薄太傅府上怎么会有讨喜的小姐。
严夫子立即就恍然大悟了,瞧着认真调配颜料的魏夏,夸赞道,“对于色彩的搭配,这个小姑娘很熟练,而且很准确,因为这幅画需要的颜料,她的颜料板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