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暄见魏夏看着自己,温声说,“有两个铺子在北市,我先去这两家,阿夏妹妹是留在崔府休息,还是跟着我一起出去。”
“跟着言哥哥一起出去!”,魏夏脱口而出,但又眨眼道,“我去合适吗?”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阿夏妹妹想去,那我们现在就出去。”
“好!”
瞧着魏夏活力满满,言暄轻笑几声,就伸手扶着她从软塌上下来,先去了宏德先生的屋子,崔三爷正在屋子里和林仕通下棋。
便说了出去的事情,崔三爷有些不放心,宏德先生知道言暄自幼闯南走北,点头应下了,让他们早去早回。
瞧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崔三爷握着白子,拧眉说,“让两孩子就这样出去会不会有危险,要不我派人跟着?”
“不用。”,宏德先生坐在一旁观棋,笑着摇头,“阿暄这孩子,别看他的年纪小,但为人处世不输给仕通。”
林仕通当即接话,“阿暄是自幼跟着家里人游历大周,他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遇到的事,可比我多。”
“我也就在学问上能教他,处事上,我还得请教他。”
崔三爷听着,见宏德先生这个亲师父都不担心,便继续下棋,将白子下在棋盘上,又感慨。
“我是一直很欣赏言小公子的才气,看着他的文章是一种很特别的享受。”
“这孩子,若是我们崔家的就好了,可惜我没有女儿,崔家适龄的侄女,我又觉得配不上言小公子。”
宏德先生听着,却是打趣说,“有合适的,那也不成,我这徒儿可是名花有主了。”
“名花有主?”,崔三爷见林仕通拿掉他两颗白子,微微拧眉,闻言,又惊了一下,诧异问。
“言小公子早有婚约?”
“非也,只是这花一直随身相伴。”
“莫非,是阿夏丫头?”
“然也。”
崔三爷愣了愣,随后摇头惋叹,“哎,一下子同时失去了女婿和儿媳妇。”
宏德先生听着,摸着胡子,乐笑了几声,又瞧着他们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