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夏一走,吴子宜就去了杜南洵的屋子,敲了敲他的门,见是他的侍卫开门,便要进去,却被侍卫忙拦住。
“抱歉,吴小姐,我们将军这会儿不方便见客。”
吴子宜哼了一声,“青天白日的,怎么就不方便见客了。”
话落,她直接推开侍卫,又哼声道,“再说了,本小姐是客人吗,本小姐是你们将军的未……”
“你!”
吴子宜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着光着膀子的杜南洵,面色忽地红了红,“你,果然不方便见人啊。”
“既然知道,还不离开?”,杜南洵也是没有想到吴子宜竟然会突然闯进来,看着自己这个样子,他忙拿衣服挡住。
哪里知晓吴子宜径直走来,“你让我离开就离开?我偏不。”
“男女授受不亲,吴小姐,请你自重。”
吴子宜听着,却是直接扯开他挡着的衣服,就见触目惊心的伤痕,当即面色变了变了。
她瞥了一眼带血的棉布,又沉声说,“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好好在聊城养伤,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船上是养伤的地方?”
杜南洵见吴子宜盯着他的伤口,冷声说,“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
见他冷冰冰的样子,吴子宜就来气,又直接坐下来,拿着药瓶和棉布,给他换药,见他排斥,当即气道。
“你要是死了,想让我当寡妇?”
“哼,你不是不想嫁给我。”
“是不想,这不是咱们有婚约?”
杜南洵听着,眼眸暗了暗,失了会儿神,还是后背上刺痛传来,才回神,却也没有再拒绝让她给自己上药。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行军打仗之人,焉能有不受伤的?”
吴子宜闻言,看着他后背上的伤口,大大小小的疤痕都有,她忽然怔住了,神色有些复杂。
但看着他现在的伤口,便同他说,“船上湿寒,不适合养伤,明天船会在宁镇下,你就从宁镇出发,走陆路,这样就能快些到聊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