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眼下也同样跟着陈默学棋，学的也是AlphaGo的计算逻辑，但没有陈默的倾力指导，她的学习效率必然不可能比得上吴予，一个月的练习，到底能取得多大的进步，就得看她自己了。

……

中午，两人在一家餐厅吃午饭。

吃完午饭之后，回到围棋馆又把上午那盘棋拎出来再次复盘，用来给她加深印象。

“陈默，为什么你的精力这么充沛啊？”

因为长时间思考而导致大脑缺氧的小姑娘连连打哈欠，看着对面一点影响都没有的陈默，她非常不理解，扒拉着手指说道：“你早上六点多就睡醒了，又要准备早餐，又要写稿子，然后还得陪我下棋、帮我复盘和指导，现在又复盘了一遍……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困啊？”

“……”

陈默一怔，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我天赋异禀吧。”

好像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他又不能告诉对方，自己的小说是抄来的，下棋、复盘、指导全都是通过外挂计算出来的，自己只需要跟搬砖一样，把这些东西从脑子里搬出来就行，完全不需要动脑子。

“天赋异禀……”

小姑娘咂咂嘴，她承认，自己有点羡慕了。

“你如果困的话，就躺沙发上睡一会儿，我会在这里守着。”

陈默说道。

“不用。”

她摇了摇头：“我只是长时间注意力高度集中，导致大脑有点儿缺氧而已，职业棋手都这样，没关系的，我就趴在这里看看你就好了。”

“看我就能恢复了？”

陈默扬了扬眉，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能力呢。”

“我看着你会比较放松嘛。”

小姑娘嘿嘿笑着，看起来像是个傻里傻气的憨憨，尤其是她那双因为困倦而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眸、以及她趴在桌子上的动作，特别像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优雅而又可爱，让陈默很想将其抱在怀里细细把玩……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机会。’

陈默有点遗憾。

他跟吴予才刚确定恋爱关系第二天，能顺利解锁亲亲，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进展了，再想要更进一步的话……短时间内没可能。

小姑娘是个偏保守的女孩子，脸皮又特别薄，再加上有路路这个警惕性十足的闺蜜在，攻略难度还是蛮高的。

‘虽然暂时还无法解锁更多亲密行为，但现在这样……也已经很好了。’

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亲吻，陈默心头的遗憾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今天啊，是苹果味的小天使，啧啧啧……

陈默忍不住开始期盼明天了，他很好奇，明天的小天使又该是……什么味道的呢？

……

刚才，陈默问她要不要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小姑娘摇头晃脑的说不用，说她只需要看着陈默休息一会儿就好。

但是呢，人就是这样，在大脑困倦的时候，稍一放松，立马就会进入甜甜的梦乡。

刚刚还说不用休息的小姑娘，只是看着陈默傻笑了几分钟，就已经昏昏欲睡。

看着她止不住的打瞌睡，陈默只好起身走过去，将其以公主抱的方式轻轻抱在怀里。

“欸？”

小姑娘疑惑的费力睁开惺忪睡眼。

“你坐在椅子上睡觉的话，容易摔倒，而且对颈椎也不好。”

陈默解释道：“我抱着你在沙发上睡觉比较好，没关系的，困了就睡，反正你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做。”

“唔……”

小姑娘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听着陈默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儿，她吧唧了下嘴巴，嘟嘟嘴，然后就不再动弹了。

她的睡相非常老实，看起来乖乖的，非常可爱。

陈默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又摸了摸她柔软的脖颈，再往下……他就不敢了，因为这实在太刑了。

过了足有半个小时左右，小姑娘彻底熟睡。

陈默的大腿却有些麻了，他取出一旁的抱枕，小心翼翼的垫在吴予的脑袋下，缓缓将大腿抽了出去，瞧着小姑娘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陈默这才松了口气。

轻轻蹲下，看着小姑娘熟睡中的绝美俏脸，以及那让自己总是流连忘返的娇嫩唇瓣，陈默似乎有点理解童话故事里吻醒睡美人的王子了，换做是他，遇见小吴予这般的睡美人，也有些……

犹豫了下，陈默低头轻轻地亲了一下，有种偷偷做坏事的刺激感。

这要是小姑娘醒着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亲的，她会说：“咱们都还没刷牙呢，不能亲亲，必须刷牙才行，漱口也不行。”

小姑娘的洁癖，让陈默感到无可奈何，但他又不忍心拒绝对方。

“嗡嗡嗡——”

就在这个时候，棋桌上的手机忽然发出了震动声。

在桌子的共振下，声音有点大。

陈默怕吵醒了小姑娘，于是赶忙走过去拿起手机，当手机拿在手里的时候，震动随之减弱。

来电显示是——大老婆。

陈默一怔，随后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手机。

“大老婆？小予就一个老婆呀，应该是路路打来的电话吧？”

陈默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时间，刚好对应路路来到围棋馆的时间，想了想，拿着手机走出棋室，轻轻关上棋室的房门，然后接通电话。

还没等陈默开口，路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老婆，我已经到棋馆了，你跟陈默在干嘛呢？下棋还是闲聊啊？”

大老婆、小老婆……

陈默若有所思，他好像明白这俩姐妹平日里的相处方式了。

电话里，路路又问了一遍。

“我是陈默。”

陈默开口说道：“小予……她已经睡了。”

电话里，路路安静了好一会儿。

“你俩这是在哪呢？”

路路询问。

“就在棋馆的一间棋室里，上午练棋太久，中午吃完饭又重新复盘了一次，她就困的睡着了。”

陈默简单解释了下，同时报出了棋室的房间号。

其实就算他不报房间号，路路也能找到这里来，因为这间棋室并非是公用的，而是路路、吴予的私人练棋房间。

路路挂断电话。

几分钟后，她就急急忙忙的小跑过来，看到陈默守在门口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

“小予睡觉呢，你声音小一点儿。”

陈默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路路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我知道，不用你教。”

陈默：？？？

这啥情况啊？你丫的这是什么态度呀？我招你惹你了？

陈默隐晦的撇了撇嘴，也没说话，跟在路路身后走了进去。

进了棋室之后，先是轻轻关上门。

紧接着，路路走到吴予身前，她先是弯腰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吴予的衣服，然后，又拿出手机打字。

陈默偷偷瞄了一眼，就看到她居然在拿着手机搜索：

【被迷晕和正常睡觉有什么区别？】

【一个正常男性和熟睡的美女独处一室，会做什么？】

【这个世界上真有柳下惠吗？道德高尚的背后真相是不是阳痿？】

陈默：？？？？？？？

要不是怕吵醒小姑娘，陈默绝对能跟路路吵起来，太特么侮辱人了。

……

当然。

虽然被侮辱了很不高兴，但当路路当面转账给他一万块钱的时候，陈默的心情立马就多云转晴了。

“路上堵车，我来晚了半个小时，另外谢谢你照顾我老婆，一万块钱算是你的辛苦费。”

当着陈默的面儿，路路用手机打字给他发消息。

“好的，谢谢老板。”

陈默犹豫了下，在收下这笔钱的同时，他又发了五千块钱给对方，并打字说明：“照顾女朋友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需要你的感谢。”

该收的钱，他自然不会拒绝。

路路确实是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半个小时，无形中也是耽误了他跟小姑娘约会的时间，收一点违约金/误工费也很正常。

但不该收的钱，陈默是绝对不会碰的。

就比如路路所谓的‘照顾她老婆’这种说法，陈默就绝对不会认可，他明明是在照顾自己的女朋友。

“……”

路路发过来一串省略号，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陈默。

陈默则是露出礼貌微笑，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路路瞥了一眼熟睡中的小姑娘，随后收回目光，坐在棋桌前，自顾自的开始收拾棋桌上的黑白棋子。

这意思很简单——开始下棋！

陈默走过去坐下，帮忙收拾好棋子之后，随手握住一枚棋子，示意对方可以开始‘猜先’了。

路路同样拿出一枚棋子，猜单数。

于是——

陈默执白，路路执黑，黑子先行。

……

棋室里，安静的只能听到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清脆，对旁人来说可能会影响休息，但对下了六年职业棋的小姑娘而言，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睡在沙发上的小姑娘，并没有被下棋的声音影响到，只是身体略微蜷缩了下，看起来似乎有些发冷。

陈默瞥了一眼对面正在思考的路路，不动声色的起身走出棋室。

片刻后，当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毛毯。

在路路有些惊讶的目光注视下，陈默将毛毯轻轻盖在小姑娘的身上，然后回到棋桌前坐下，拿出手机给对面的路路发消息：“这是我跟徐老师要来的。”

路路瞥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打字回复：“我知道。”

随后——

两人不再交流，而是专心下棋。

他们接连下了两盘棋，用去了足足三个小时的时间。

陈默瞥了一眼睡在沙发上的小姑娘，眉头微皱，然后抬头看向对面的路路。

路路同样皱起眉头，拿起手机发消息：“你想表达什么？”

陈默拿起手机打字：“你们昨晚玩的也太嗨了吧？让她困成这样？”

路路打字：“她是因为做梦才没睡好的，管我什么事儿？而且她每次睡觉都跟猪一样，一觉能睡好几个小时呢，这又不单单是因为没休息好导致的。”

陈默打字：“你才睡觉跟猪一样呢，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女朋友！”

路路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屑的撇撇嘴，拿起手机打字：“你女朋友昨晚跟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