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这两个字,是他少年时便在心底种下的一颗种子,随着她一天天的长大,这颗种子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了一株巨大的藤蔓,深深的扎根在了他的血肉里。

想要拔出来,几乎没有可能!

他抚去她身上的积雪,把她抱起来,裹进了大衣里。

温暖的体温让温宁恢复了一些生气,她知道来人是谁,也知道他会来。

可是,她觉得,他来不来,都不重要。

她不会死的,她这种人,老天爷不轻易的收她。

陆晏辞紧紧的抱着她,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勒进骨血里一般。

感觉到她动了一下,他哑着声音唤她的名字:“宁宁!”

温宁声音细如游丝,“陆晏辞,你来了......”

陆晏辞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声音也哑得厉害,“我在。”

温宁声音听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断掉一般,细小的,破碎的,“陆晏辞,我很疼......”

陆晏辞站起来,抱着她往前走,大雪之中,步伐似乎有些踉跄。

他死死的抱着她小小的,单薄的身子,低低的道:“我知道。”

温宁轻轻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声音似乎在哭,“我心里很疼,就像破了很大一个洞一样,疼得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