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玺一直都不承认严老爷子的话,不承认他不如薄慕琛。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意识到,老爷子的话有可能是真的。
他是真的不如薄慕琛,即便再过五年十年,这次的事情淡忘了,伯父和几个兄弟陆陆续续回归严家,他们,也不一定有资本斗得过薄慕琛!
这个认知让严厉玺恍惚了一下,整个人都变得迷茫。
三十年的骄傲被打碎,说不难受都是假的,可事到如今,他除了认,还真没有别的法子。
深吸一口气,严厉玺吩咐前面司机驱动车子,一边拨通严老爷子的电话:“喂,爷爷,我今天接到薄慕琛了...”
一夜好眠,翌日一大早,薄慕琛驱车前往帝都监狱。
时隔几个月,他再次在监狱再见安晴语,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吧,她的气色竟然不错,比之前在海市监狱要好得多。
状态看上去不像在坐牢,倒像在度假。
还挺佩服这女人的,即使饱受质疑,也一路安好的苟到现在,薄慕琛薄唇扯起一抹凛冽的弧度:“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安晴语小脸冷冰冰的,不但气色状态好,人竟也硬气。
薄慕琛却没有跟她打哑谜的心思:“五年多以前的那个冬天,你朋友从M国过来看你,她给你带了什么见面礼?”
他问得直接了当,安晴语一怔,狐疑的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么久过去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