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慕薇薇鼻子酸酸的,有想哭的冲动。
脑子里千言万语,有很多话想说,混乱不堪的说不出来,只憋了一句:“不用问他了,他不需要我了。”
一言出,就像开了一道闸口,负面情绪像是汹涌的火山,如数喷发出来。
“他根本就没有事,这些天他都是在装,装植物人,麻痹他的竞争对手而已。”
“我理解他的做法,特殊情况不能有一点偏差,有一点偏差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可是我不能接受,不接受他把我像傻子一样隐瞒、耍弄。”
“我不想在海市待着了,老师,我知道为了找孩子,我最好的结果是在国内坚持着,可我真怕这样待下去,儿子没找到,反而伤害到甜米。”
“当然,他对甜米是很好的,父亲的义务算是尽到了,可他对我...我怕,真的怕啊老师,怕我折腾死在这里面,怕有一天即使我儿子来到我面前,我都没有力气没有心情去疼爱他了。”
慕薇薇说了很多。
她一贯是要强的人,可是今天她真的忍不住了。
积压了几个月的情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争先恐后的往外面宣泄,她第一次发现,她是脆弱的,无辜的,也是需要人疼爱的。
六年前的事,虽然她嘴上从来不谈,也一贯的否认,可已经发生的事终究是存在的,也是会伤到人的,她从来就没有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只是身后无人,才习惯了要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