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墨儿与孟蓝的婚期已经过了五个多月了,天气已然进入了秋天。墨钦差的河堤已经基本上快要完工了。可是他还是不想回京,不想娶那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女人,更不想整天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却无从下手,京城,是他的伤心地。他在那里只有失望,只有痛苦,只有折磨。
赫连月墨骑着马,奔走在秋季落叶纷纷的官道上。听说她在江南住过一年,他便鬼使神差得想要去江南看一看。想当初,他从北疆战场回来,若不是被皇上的侍卫拦下,也许如今的情景就不同了吧。
江南城,还是一样的繁华。月墨独自走在人潮如流的大街上,街道边上的贩夫走卒,高耸林立的各色店铺,纷纷在他视线里移过。
她曾经也是这样的走在这样的大街上吧,她在江南城的这一年过得还好吧,赫连月墨使劲的摇摇头,不想再去想她,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好几个月没有见她了,心中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思念。
沈言就在这江南做知府。官职不大,乐得清闲,有个当丞相的老爹做靠山,在这山清水秀的江南做个小官,天高皇帝远,简直就胜似神仙。
赫连月墨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知府衙门的大门外。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迎来出来:“这位公子,我们大人今天不坐堂,有事还请改天来访。”
月墨没有理会那个小厮,直接走进了衙门:“我找你们大人聊的私事,不聊公事。”说着朝内室走去。
但听院内有一阵女子的嬉笑声,赫连月墨嘴角微微上扬:“这小子,在这里竟养上了小妾,艳福不浅啊。”循声而去,推开一个房间的门,只见沈言一身日常青衫,正在作画,边上一女子伶俐可爱,想来刚才那串笑声就是这个女子发出的了。
沈言没想到月墨会突然来访,很是吃惊,不过片刻就恢复常态:“钦差大人光临寒舍,下官有失远迎,失敬,失敬!”沈言当初在京城,可没少被赫连月墨挤兑。因为二人同时钟情于一个女子,故而时时针锋相对。当初赫连月墨不服气沈言这个少年状元,愣是闭门苦读数月,最后也中了状元。
月墨笑着看了几眼立在沈言身边的女子,戏谑道:“这位姑娘貌美不凡,沈兄好福气啊。我说沈兄为何一连两年不回京,原来竟然在这里金屋藏娇,我可真是替沈少夫人不值啊,新婚第三个月,夫君就远走他乡,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
沈言也不生气:“墨大人就不要嘲笑下官了,我们彼此彼此了。真不知道孟小姐哪里入不了墨大人你的眼,竟然以赈灾为由公然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