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也不知道几点了,外面好像还是漆黑一片。安雅掏出手机一看——呀!九点半了?怎么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呢?她用胳膊支起身体,仔细地看了看窗户的方向,发现窗户虽然是黑的,但沿角却透出了光隙。看来是因为窗户的遮光效果比较好吧?
记得昨晚应该是开着灯的,现在却是关着的,又看不见,秋水恒好像还没有醒。她只好慢慢走过去,拉开窗帘,一看外面,已经是人来车往,热闹非凡了。转过脸,她想叫醒秋水恒。
“秋……!”咦!秋水恒呢?她这才发现秋水恒不在这里,并且他的床铺也铺叠的整整齐齐,好像……好像他昨夜并没有休息一样。
不会是……睡在我……的旁边……我会不知道吧?难道说……?她倒是自作多情的晕起来——秋水恒!你至少也得经我同意吧?
看了看身上的衣物什么的,好像也没有!安雅四下里看了看——可是人呢?她心里疑惑,甚至下意识的看了看床下,没有人,也没有物品,秋水恒的痕迹竟然消失了!
安雅睁开了还惺忪的睡眼,挠了挠蓬乱的头发——咦!怎么回事,人怎么还没来呢?还有好多话没说呢!凭直觉,她感觉秋水恒走了,因为她闻不到肉味儿了!
她开始想——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好像……!她慢慢的捋顺了记忆,眼神里慢慢的蓄起了深霜,像深秋了寒风吹起了街角的树叶!
她疑惑地从窗前走过来。花,还在,像玫瑰一样鲜艳夺目;静静的躺在茶几上的食品,还有很多;花旁边有一个锦盒,她见过,就是在昨晚;锦盒下面压了一封信,有三页。也就是说,秋水恒昨晚一定是没睡,在写这封信。
他一定是注视了她很久!
她拿起了锦盒,打开,钻戒还在,和昨天晚上的一样。把信拿到手里,仔细地一页一页地看下去,看了一会,她才轻轻放下。她很想哭,又反而笑了一笑!
——秋水恒的信,她只看懂了其中的几个字,有两个字是“安雅”,其它的都不认识——这是秋水恒用处方的字迹给她写的一封密信,她要想知道内容,就得破解!
他想干什么呀?安雅头晕——干嘛不用摩尔斯密码写?如果她懂得话!
我也没说什么呀,他怎么不辞而别了呢?他是不是生气了?安雅懊恼的想。很难说她昨晚的不回答算不算一种默认?她应该否认才对!可是真的是因为她并不想隐瞒他,让他想清楚。她很担心他真的辞职到海瞳来最后却没有结果,那样不是更加伤他的心吗?如果不是他的决定太突然,她想必也不会这样草率的默认。
我们都是未婚,有个追求者也是应该的嘛!安雅还在自欺欺人。
她想了想,拨了秋水恒的电话,一如她预感的那样,他关了机。
男人怎么都这样?自私鬼!她驽了一下嘴,忿忿不平的样子。不知她明不明白,世间上所有的爱都是自私的?
匆匆洗了脸,收拾收拾,把东西都装到包里,拿上花,先回去在说。
安雅先回到家里,把花什么的先放下,看到给郎园买的衣服还在,这才想起来估计是因为父母的原因,他并没有带走。她先把它收起来,然后才下楼,开车回店里。
因为心里有事,晚上安雅安排了大家去丽园吃饭,她们先去了,安雅最后才到。进去之后,看到伍慧丽在吧台里。看到安雅,伍慧丽笑着走出来。
“下班啦?”伍慧丽问。其它的几个都坐在远处,就等她了。
“嗯!姐,我们刚结束,想来这里吃饭,也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了!”安雅的嘴总是很甜。
“我也想你!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来看看!”伍慧丽亲热的抓着她的手,嗔怪地说。好像安雅就是这样的,总是给人很温暖的情谊。
“我都忙死了,最近,事多,所以没过来。”这是真的。“郎微呢?”
“她好像去找同学了,你找她吗?”伍慧丽问。
“不找,只是想见见她,我有时间再给她打电话吧。”安雅笑笑答。
大厅里人声鼎沸,客人还有很多,伍慧丽把安雅让到吧台里,让她坐下,自己边忙着边和她说话,问她最近生意怎样?
“还不错吧!”安雅说还好。
“对了,姐,上天听说郎世杰要开店的事,搞得有眉目了吗?”安雅问。
“噢,郎园正在考虑,大概有点眉目了吧。嗨,听说他们父子约法三章什么的,你郎哥让他她们出去打三个月工才答应,这几天也没有看到他她们,估计去找工作去了。”伍慧丽说。然后她又把那天的事说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