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与戏谑,含沙射影地说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大皇儿,你的意思是说,镇北王收了来历不明的银钱?”
皇帝老儿心生疑窦,想他周阳才刚刚承袭爵位几个月。
手里既没有什么实权,也没有什么背景,唯一能依靠的老镇北王也过世了。
谁能给他送银子,是有钱没处花了么?
不成想,大皇子最开始想要发力的目标就不是镇北王。
而是他那便宜老爹,老镇北王周川!
“父皇,儿臣的意思是,能不能让户部翻一下老镇北王的历年旧账。”
“查一查镇北王府过去二十年的资金动向。”
“一百多万两黄金,听起来就不像是能用王侯俸禄能攒够的。”
大臣们无不汗颜,李玄策也捏了一把冷汗。
身居朝堂,每个人什么德行大家都心知肚明。
要想在朝堂上混下去,要想在世道上活下去,任何人都必须有些见不得光的收入。
你贪了别人不贪,你不放心他。
他贪了你不贪,别人处处防着你。
唯有利益共同,沆瀣一气,才能在大夏朝堂勉强跻身。
这就是朝堂上不成文的规定。
当年镇北王风头正劲,想和他结交的人能从镇北王府门口拍到城郊。
说他出淤泥而不染,一文钱都没拿过,谁能信?
如今大皇子突然提议彻查镇北王府,周阳真的经得起他查吗?
看样子,是时候站出来为周阳说两句话了。
“父皇,儿臣认为只因大哥的一句话就随随便便查一个王府的账实在是过于草率。”
“前些日子儿臣奉命与镇北王外出历练。”
“也是亲眼见证镇北王高明手段,赚到了不菲银两的。”
“如今制糖之术遍地开花,镇北王赚得盆满钵满又有什么大不了?”
大皇子对他说的话是半个字都不信。
就算是周阳有制糖贩糖的生意,可那生意能有那么赚钱?
区区一年多的时间,就能赚到一百多万两黄金。
几乎都要赶上国库一年的税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