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李安然邀请几人共进午餐。
同时告诉张弘景,今天上午之所以忙是因为正跟商人们商议商税的事儿。
吵了一个上午,筋疲力尽。
张弘景愕然,收税就收税,跟商人商量什么?
跟他们有什么可商量的?
李安然忽然道:“你来的正好,下午跟我一起吵架去。”
下午李安然带着张弘景去了一间屋子,屋子很大,但里面很空,只摆着一张张椅子.
不大会儿功夫人们一个个进来。
李安然向大家介绍张弘景。
“这位就是朝廷的张大人,前三边总制,从今往后,他就是长安郡守。”
众人鼓掌欢迎。
然后李安然道:“接下来我们继续讨论珠宝类的税率!”
他突然拍了下桌子:“珠宝类对国民无益,所以征收五成税!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说!”
“不行!这个税太高了!这生意没办法做。出了长安城到处都是珠宝,我们生意没办法做。”
“这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我的问题是考虑该收多少税!”
“至于你们要如何做生意,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如果这种生意不能做,那就换一种。”
“爵爷你这也太不讲理了!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过日子?”
“我说了,那是你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张弘景愕然看着这个有点魔幻的场景,这里人说话都是大声吵嚷,没有一个人是轻声细语的。
而且刁民与李安然这个实际掌权者互相吵,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
只是觉得很混乱,混乱不堪。
他忽然想到,难道朝堂上的争吵给人的也是这么个观感吗?
整个下午作为吵架帮手他一个字都没说,就是静静看着。
晚饭时还有点头晕。
第二天,争吵继续,这次是粮食的税率,李安然建议免税,但这招惹其他人不高兴.
同样是做生意,为何粮食生意就能免税,而他们却要付出超过五成的税?
第三天,他们吵的是矿产类的税率。
第四日吵的是食物类的税率,这条目之细,叫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