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些腊肉中,他找到一张纸条:有急事,密谈。
密谈是不可能的,王同文被人盯着。
他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有人跟踪,所以他没什么机会。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看守的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晚上。
李广文的家门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粗糙汉子,腰上挎着木匠工具包。
门子出来瞧见,十分纳闷。
那木匠说道:“是你们家老爷请我来的。”
门子回去一说,李广文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家里什么东西都不缺,又没请过什么木匠。
怎么会有木匠跑过来呢?
正要派人打发出去,忽然灵机一动,叫人进来。
果然,对上暗号了。
李广文急忙命所有人退下,与那粗糙汉子交谈。
粗糙汉子只说了几句话,便打消了李广文的疑虑。
因为,他出示了一个锦衣卫的牌子。
“我是锦衣卫佥事,某叫沈练。”
李广文大喜,表示他想要跟王同文聊聊,希望他们能想想办法。
锦衣卫思索后,认为这个事风险太大,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四方馆虽看守严密但也有漏洞可乘,能想办法把他送进去。
当天晚上,李广文就出现在王同文的书房里。
他将此前的发现,一一复述。
王同文听完,只觉得头皮发麻,“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这个我没办法保证。但从目前来看,情况是这样。”
“看看蜀州的机构,河阳公主可以说,可有可无。”
“哪怕放头猪在那个位置上,也没什么问题。”
李广文又感叹道:“可我们这些人手里,也没什么权利。全都限制得死死的!”
“偏偏大力发展作坊,还有商业,商税虽收起来,但路卡全部撤销。”
“这两年还疯狂修路,最方便的就是那些商人。”
“还有,那些作坊搞得很多地主都没办法招募人手,很多地都是空的。”
“这个趋势还愈演愈烈。”
“当初曾跟他提过,但他却根本不在乎,依旧如故。”
王同文沉吟半晌。
李安然的做法,其实就是虚君实相。
这已经完全触犯了皇权的根本利益。
虽说看起来,对文官集团是好事,但实际上破坏力极大。
目前的政治生态,是经过几百几千年发展而来,是最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