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妙立刻就品出了这句话里的意思。
明面上是要留她养伤,实际上却是在赶人,催促她明天就离开。
零妙这才抬头瞥了楚婉月一眼,才第一次见面,她就对眼前的楚婉月没有任何好感。
她看得出陈业是个有野心的人,将来肯定不甘被困于这一隅之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冲出去了。
而像楚婉月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将来如何能助陈业成就霸业?!
面对零妙所投来的并不友善的目光,楚婉月不动声色,继续把药碗端到零妙面前:“零姑娘还是先喝药吧,疗伤要紧。”
“我不喝。”零妙一把推开了药碗,又瞄了一眼坐在床沿的陈业,说道:“除非他喂我。”
正在沉思如何抵抗忠庆门与仰忠门的陈业闻言一愣。
怎么突然就要让他来喂药了?
他有些迷惘的看了零妙一眼,随即又转向楚婉月。
见楚婉月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陈业这才接过药碗,舀了一勺喂到零妙嘴边,催促道:“快喝药,喝了才能好。”
陈业的语气硬邦邦的,甚至带了点不近人情的意味。
但零妙还是在心里暗戳戳的笑了。
她心满意足的接受着陈业的喂药,随后才肯听话的让大夫替她包扎伤口。
伤口包扎完毕,零妙顿觉舒心的往后一仰,直接倒在柔 软的垫枕上,正要闭目养神好好睡上一觉。
她自偷听到方彦与岑信合谋要对廉县动手后,就立刻动身赶来陈家庄。
连夜奔袭多日,她也觉得累了,正好今晚能好好休息。
然而还没等她休息多久,陈业的声音又响起了,“如果明日 你没什么事了,就赶紧回忠庆门吧。”
方彦与岑信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攻过来,陈业不想让零妙被动陷入这场斗争中,还是把她送回忠庆门为好。
零妙噌的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气鼓鼓的瞪着陈业:“你就那么讨厌我?迫不及待的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