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筱筱!我是陈筱!”那女声沙哑中夹杂着泣声,逐渐朝陈雷这边靠了过来,“刚才是小鱼和你在对话,对吗?!”
“筱筱在这儿?”小鱼也听到了陈筱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筱!还真是你!”终于找到了陈筱,陈雷又喜又惊,“你这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去余杭了吗?”
回忆起自己被抓到此地的陈筱,此时已泪流满面,“诶,我就是和村里人去余杭的时候被抓过来的。”
陈雷也朝陈筱的方向凑过去,二人距离近了些,终于能看到对方模糊的轮廓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雷问道。
陈筱一边忍着啜泣一边把自己这几日的遭遇告知了陈雷。
大概是十一、二日前,陈筱得知陈业要前往余杭参加净园雅集一事,便担心陈业在余杭没有住处落脚。
陈筱的姑母自从嫁到余杭后,虽然很少和陈福往来,但偶尔还是会写信与陈筱交流。
陈筱姑母中年丧夫又丧子,在家日日以泪洗面,于是陈筱也会每个月前往余杭陪姑母住几日。
于是陈筱便想借着每个月都去余杭城拜访姑母的机会,找姑母商量一下,让陈业借宿在她家中一事。
陈筱出发前往余杭当日,村中也有不少青年要一起前往余杭找活干,于是几人相约结伴而行,哪知走到忠庆门附近就被山匪给捉住了。
那些男村民都被忠庆门的人拉去做苦力了,而生了一副好容貌的陈筱反而被忠庆门的二当家零妙留了下来。
零妙出于“女儿替老父亲找妻子”的心态,希望陈筱能给忠庆门的大当家方彦做压寨夫人。
可方彦已然是个四十多将近五十岁的中老年人,是差不多可以当陈筱的爹的年纪,陈筱自然不愿嫁,宁死不从。
一开始零妙还想出各种办法来劝陈筱答应,却见陈筱软硬都不吃,于是一气之下就把陈筱打入落虎堂的地牢里。
“她说会一直关着我,关到我服气、关到我答应为止…”陈筱此番陈述完已然声泪俱下,哭得梨花带雨。
陈筱挽起自己的衣袖,通过隔间之间的铁栅栏伸过去给陈雷,“你摸着看看,我手上都是被他们严刑拷打的痕迹,我痛得快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