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 楼姑娘，乃至于后世从事这一行业的姑娘会犯的通病。

长时间的皮肉生意，导致她们对精神的需求更高。

所以往往只要有人能够走进她们的内心，便会让其心甘情愿俯首帖耳，甚至花钱去养着自己的相好。

会出现这种行为有多方因素，但大多逃不过此业女子的自卑感，需要别人的认同。

老 鸨这次倒是思索了片刻，皱着眉头犹豫道：“这相好嘛……倒是有一个，不过那相好可真不是个东西。”

“怎么说？”

老 鸨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担心被人听到似得，压低了声音道：“公子有所不知，如月以前可是咱们这里的花魁。”

花魁？

唐远回忆了一下，如月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但至少五官确实是中上之姿。

但正是因为这份憔悴，使得其容貌硬生生跌了三成不止。

“看得出来，如月姑娘若是好好打理，确实是花魁之姿。”唐远点头表示了赞同。

老 鸨叹了口气：“可自从她认识那个相好的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是变得越来越憔悴，我这个当娘的那叫一个心疼啊，可问她什么她都不愿意说，我也不好继续多问些什么。”

“嗯……我明白了。”

唐远直接抽出一张银票，拍在老 鸨的掌心，“带我去她住的地方。”

“这……”

老 鸨扫了一眼银票，险些就没控制住自己摇曳的心神。

但想到自己作为姑娘们的娘，没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她们。

要是连自己都保不住姑娘们，那又能指望谁来保护她们呢？

“公子，抱歉，如月今天应该是真的不舒服……”

老 鸨强忍着心头的惋惜，咬着牙要将银票退回去。

这一瞬间，老 鸨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得到了升华，人格亦是变得崇高。

这一刻，她不再是个老 鸨，而是一个为了保护自己的姑娘们，不惜得罪贵客的伟大的娘！

“够了，我保证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有些事要问。”

唐远不等老 鸨说完，反手又一张银票拍在老 鸨的掌心。

咔嚓！

那颗要保护姑娘们的慷慨激昂之心，瞬间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