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寒意的声音，好似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毛骨悚然！

想做到最后这件事，需要牺牲多少人，唐远没有想过，王守仁也没有想过。

但整个长安，必定会血流成河！

两人相对而是，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回荡。

沈练手按长刀，看向王守仁的目光里满是惊悸之色。

他简直不敢相信，在慈禧如日当天的时候，便提出了这样的计划！

此人，不是疯子，便是狂徒！

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唐远目光微垂，落在身前的茶杯上，淡淡的白色雾气遮掩住了他的视线。

半晌，他端起茶壶，起身来到王守仁身旁，毕恭毕敬地为他倒了一杯茶。

随即，他双手端起茶杯，躬身行礼。

“恳请王先生，助本宫一臂之力！”

王守仁亦是起身，目光落在茶杯上，双手接过，一饮而尽后松手。

啪嚓！

茶杯落在地上，瓷器碎片炸开。

王守仁双手拱起，深深躬身，声如洪钟。

“微臣，愿为大唐鞠躬！”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往往隐晦而富有深意。

唐远懂王守仁的志向，王守仁也清楚唐远的决意。

但凡刚才的对话中，有一个地方无法达成共识，都没法持续到最后。

幸运的是，他们达成了共识。

王守仁需要舞台，一个充分发挥自己才华的舞台。

而唐远亦是需要王守仁这样的狂士，为自己扫清一切障碍。

“殿下的容人之量，着实让王某诧异。”

王守仁重新在唐远身侧坐下，不过姿态已经开始秉行臣礼。

唐远笑了笑：“若能让大唐山河永安，便是这天下人都随意议论朝政又如何？”

如今不似后世，平民百姓私底下根本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胆子议论王公贵族。

当然，对于唐远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互联网时代，谁还不敢在网上骂两句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