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断气，那仆从眼中还凝聚着恐惧和痛苦。

擦掉刀上的学，汪大宪将刀还给李现，随后连忙跪地喊道。

“方大人，这条狗跟了我多年，平时我事多，没有严加管教，他才会如此嚣张跋扈。”

“此狗已是作恶多端，今日更是招惹了方大人，还请方大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看着汪大宪那恭敬的摸样，方恒笑着询问牛大力。

“我刚才的故事讲中了没？”

牛大力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听故事还是可以的。

这汪大宪的表现，就和方恒所说的恶霸一模一样。

同时牛大力心里也烙下了一个钢印，不论背后是谁，一定不能嚣张跋扈，不然成为弃子的那一天，就会把所有的锅都背下来。

方恒拍了拍手上的灰，紧接着走到跪在地上的汪大宪身边。

“汪大人，死刑是需要呈交刑部核准的，而且您这仆从的官服我看，应该也是捕头吧？”

“这么说来的话，您滥用私刑，草菅人命，杀的还是朝廷命官？”

汪大宪的所作所为没有错，唯一的错就是他太着急了，害怕那条狗把事情牵连到他的身上。

正如方恒所说，太过谨慎也是一种错。

汪大宪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绝望的看向方恒。

“方大人，这，这，这……”他甚至连求饶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这种罪名还不足够处理掉他，方恒也只是打算给他个下马威。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狗着实讨厌，杀了也好，汪大人不必自责，起来吧！”

汪大宪再度起身时，眼中已然没有了刚才的精光，仿佛是蒙上了一层浑浊。

方恒目光扫视一圈。

“各位大人都来了吗？”

众人连忙拱手行礼。

“见过方大人，见过南王！”

“既然都来了，我也不等天黑了，走吧，进城！”

随着方恒上马，汪大宪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他身上的冷汗已然打湿了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