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笑着拍了拍黎阳的肩膀,黎阳无奈点了点头。
没多久,秦帝便带着一身寒气的岳鸣谦,进入了寝宫。
本来忧心忡忡的岳鸣谦,看到黎阳竟是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一时间是又惊又喜。
“师傅,徒儿让您受累了!”
黎阳看到岳鸣谦略显憔悴的面容,以及那双尽是担忧的双眼,眼眸微热,直接跪了下去。
岳鸣谦不远千里,冒着严寒,一路上更不知遭遇多少截杀,这让黎阳很是感动。
不仅黎阳很感动,就连秦帝再次见到岳鸣谦,心情也很是激动。
十多年了,他虽一直与岳鸣谦暗中有书信往来,但却从未见过面。
哪怕当年柳舒云身死,岳鸣谦也没有来帝都。
不是他因为此事责怪秦帝,也不是他不在乎柳舒云,而是当时他因为被墨门之人围攻,受了不轻的伤,无法北上。
“师兄,您受苦了!”
秦帝对岳鸣谦拱手行了一礼,柔声说道。
“没事就好!”
岳鸣谦对秦帝点了点头,随后双手扶起黎阳,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那表情,好像爷爷看孙子一样,格外亲昵、慈柔。
“师兄受伤了!?”
岳鸣谦因为情绪稍微有些激动,真气显露,秦帝顿时敏锐地发觉了异常,微微蹙眉,急切地问道。
黎阳闻言,眼底莫名闪过一丝寒光,随后便急忙望向岳鸣谦,一脸的担忧之色。
“我已服过丹药,并无大碍,休养一些时日就好了!”
岳鸣谦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
他没有细说路途上的凶险,就是不想让秦帝父子内心愧疚。
至于是不是凌从道出手,岳鸣谦相信,秦帝和黎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至于要如何对付凌从道,秦帝也必然有自己的考量。
见岳鸣谦不想多说此事,秦帝和黎阳对视一眼,便不再多问。
乾清宫这一晚,算是暂时迎来了一个小团圆,国丈府以及皇后的坤宁宫,此时却满是阴郁气息。
“童公公,哀家让你好好照看恒儿,你竟然让他迷恋上了宫外女子?”
坤宁宫中,皇后凌古思凝眸瞪着童观,语气略显冰冷地质问道。
“皇后娘娘,奴才该死!”
“是奴才无能,没能劝住太子殿下!”
童观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复道。
凌古思听了这话,凤眸微微一眯,有几分不悦,但没有深究。
他也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性,一个太监如何能管得了太子?
只是,太子如今刚刚上位,名望浅薄,他若是想顺利继承帝位,可不是只有扳倒黎阳才行,更不是只靠凌从道和北元势力就能成功,还必须要得到诸多文武百官的认可。
否则的话,即便没有对手,也很难登上帝位。
最关键的是,凌古思身为秦帝的皇后,虽然这些年二人已经很少同床共枕,但对于秦帝为人,她却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