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优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堂堂县令,在公堂上竟然被个小秀才责骂,真是可恶!
“你不糊涂蛋,那我倒要问问你了。我们开酒楼的,在自家酒菜里面下毒,把人吃坏吃死了,我们能捞到什么好处吗?我再问你,你可查明了孙彪到底中了什么毒?你可盘问,他昨天除了吃我们吴记酒楼的饭菜,还吃过别的什么没有?可有被毒虫毒蛇什么咬过?又为什么只有他中了毒,别的人没事儿?”
唐天连珠炮般的遗传问题,问的冯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私底下收了孙德安给的一百两银子,自然事事都向着孙德安,哪里有查证什么,上来就命人对吴守财动刑,想让他认罪画押。
现在被唐天一问,什么都答不出来。
冯优被问住了,孙德安跳了出来。
“唐秀才你真是好一副尖嘴啊,在公堂之上,你这是明摆着刁难县令大人。孙彪昨晚上压根没吃别的什么东西,就吃了你们吴记酒楼的饭菜。你说为什么只有孙彪中毒,简单的很,他在你们唐家干了一天的活,饿极了,到我家就先吃了东西,这才中毒。也是走运,不然我孙德安也跟着中毒了。”
冯优道:“你听到没,事情就是那么回事儿。人是吃了你们吴记酒楼的东西才中毒,你还怎么抵赖?”
唐天说道:“光凭嘴巴说,又有什么用,证据呢,这货中了毒,剩下的酒菜在哪里,拿过来验一下!”
孙德安道:“东西有毒,自然都倒了,哪里还有剩下。”
“说了半天,也就是没证据了。既然没证据也能告别人,我是不是也可以那么说,昨晚上孙彪这货饿极了,在路边吃了一坨屎,结果中毒,反过来污蔑我们吴记酒楼?”
吴守财快语道:“不说,说的一点都不错,既然饭菜都没了,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们吴记酒楼的饭菜有毒!”
“这。”冯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证据,确实不好办。
孙德安道:“就算是没物证,但又人证啊,我侄儿如今就在这里,他身上这身毒,总不是作假吧?”
“让我瞧瞧先。”唐天来到孙彪边上,仔细观察了一下,“看起来,确实像是中毒了。只是嘛,我看着不像是吃东西中了毒,倒像是被蛇咬了中的毒。”
“胡说八道!”孙德安怒道:“明明是吃东西中的毒,怎么就变成被蛇咬了?唐天你个穷酸秀才的说辞,明摆着是推脱!”
“你不信是吧,我有办法证明。我以前也中过这样的蛇毒,知道怎么解毒。马六,去药铺买几根针来,越粗越好。还有,再提一桶大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