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等着?他手里可是有关于傅梁才的证物,傅梁才若是被查,本宫恐怕也难以脱身。”
二皇子停下脚步,他倒不担心在刑部那些人会出卖他,那些人都是他的亲卫,誓死效忠于他,肯定不会招供。
董先生摇着头劝道:“殿下现下最好就是什么都别做,这当口再出手只会留下把柄。”
他心里明白,他找的这个靠山要倒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到头来变成一场空。
武安侯府在京都举足轻重,二皇子思量了片刻,也不敢再把事情闹大,只能听董先生的。
而此时的傅太师比二皇子冷静得多。
他站在院子里的丹桂树下,抬头望着四季常青的树枝,就像亡妻在他记忆里一直是年轻的模样,而他却已经年过花甲,头上满是白发。
他笑了笑,上前抚摸着树干,“我们应该很快就能相见了,也不知道你见到我,会不会怪我。”
接到宋北逸回京的消息,他知道二皇子的计划失败了,而他也即将面临难解之局。
第二日早朝,皇帝见到宋北逸直接把他叫出来。
“宋将军,你说你已有关于十八年前有人向北戎泄露军情,致使我大渊与北戎一役战败的证据?”
宋北逸走到中间躬身道:“回陛下,末将这里有当年做下这件事的北戎人乌答尔的供词,上面还有北戎王的印章,乌答尔现为北戎驸马并被封王,他十八年前曾化名吴拓在大渊行商。”
他拿出证物交由王公公呈给皇帝,之后接着说道:“乌答尔在这里面也一并交代了此次北戎进犯,也是让同一个人替他们在朝中拦下了战事的消息,为他们拖延时间。”
在皇帝查看供词期间,底下的傅梁才身子晃了晃,背后冒出了冷汗,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向父亲求助,可惜只能远远看着他的背影。
皇帝看完后将证词放下,脸上的不可思议和失望之色毫不掩饰。
他看了看站在最前面他最信任的傅太师,一如既往身形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