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安也伸手指着她,怒道:“这是我们方家的事,你少来掺和,你一个妾室怎么敢在外面走动,还跑到府里来了?”
清瑗来回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突然感觉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成了外人。
她不甘心地仰起头:“父亲不必总把‘妾室’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妾室怎么了,有几个男人没有妾室?您不是也有两房。”
在方承安愤愤的目光中,她继续说道:“再说了,我马上就可以摆脱妾室的身份了,大少爷已经答应让我做正室,夫人也同意了,过不了多久,我就是宣平侯府的大少夫人,跟大姐姐一样,能让伯府因为我脸上有光。”
“魏家疯了不成,让你一个妾室做正妻,他们不怕被人耻笑?”方承安脱口而出。
就算他以前再宠周姨娘,他也没想过有一日让她做正妻,妾室就是妾室,私下里怎样都行,但正室代表了一个男人的脸面,岂能让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来做?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说,我哪里比那些嫡出的差了?我自幼读书识字,琴艺女红样样不差,您也没把我当庶出的养,四姐姐有的我都有,她没有的我也有,我凭什么就不能做正妻?”
清瑗越说越激动,别人拿出身来说她也就罢了,但父亲不行,因为这些都是他带给她的。
方承安有些错愕,第一次真正觉得自己以前做错了,他不该对他们太过溺爱,让他们生出不该有的念想,嫡庶本就有别。
他叹息一声:“算了,以后你是妾是妻,都跟我没关系,你也不要再来了。”
“父亲!”清瑗惊慌地瞪大双眼,“您不能这样对我,您真要狠心跟我断绝父女之情?”
方承安不想再跟她多说,吩咐下人送她出去,带着一脸伤心的方皓俊转身离开。
清瑗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终于相信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她被自己的父亲抛弃了。
孙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回了房中。
本是欢欣雀跃出来报喜的清瑗,顶着红肿的眼睛从她生活十几年的地方失魂落魄地回去。
许刺史的奏折比宋北逸写的,先一天到达皇帝的手中。
皇帝看完龙颜大悦:“好,这场胜仗,重挫了北戎,重振我大渊之威!”
文武百官齐呼,“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