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说!”汤怀远愤怒地睁大双眼,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挣扎着,“我没有指使他,此事与我无关!”
窦尚书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哦,胡峰没有杀人的理由,如果不是你指使,那还会是谁?”
汤怀远愣了一愣:“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
当初事发之时,他曾向恩师求助,此事八成是恩师授意,只是为何现在却说是受他指使,他不敢往深了想。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你以为你不开口,就无法给你定罪吗?以目前的种种线索和证据,你已经不能脱身了。”窦尚书直言道,“你这一身伤,经不起几次大刑了,本官劝你还是不要执迷不悟了,从实招来吧。”
汤怀远不以为意道:“你们还有什么花样只管使来,想要逼我就范,不可能!”
看着他的样子,窦尚书已经无话可说,抬手示意狱卒行刑。
审讯室顿时充斥着汤怀远的痛喊声,他的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很快便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狱卒收手,站在一边等待指示。
窦尚书转头道:“宋将军,你看是否还要接着审?”
宋北逸想了想说道:“窦大人,不如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让他跟胡峰当面对质。”
窦尚书点了点头,吩咐狱卒将汤怀远带下去。
夜深后,刑部大牢安静下来,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男子在门外被拦下。
“什么人?”狱卒警惕道。
男子赔笑道:“小人是刘郎中的徒弟,有官爷让师傅来给里头的人治伤,可师傅他临出门前突然身体不适,出不了诊,这才让小人替他过来。”
狱卒不疑有他,刘郎中是熟人,大牢里有犯人需要郎中了,都会让他来,尤其最近他更是来得频繁。
“药箱打开。”狱卒看着他身上的箱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