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审讯室,狱卒惯性地就要把汤怀远往刑具上带。
“不必了,汤大人乃是堂堂兵部尚书,就让他站着答话吧。”窦尚书出声制止。
狱卒闻言,躬身退到一旁。
汤怀远长袖一甩,手背到身后。
“多谢窦大人顾念同朝为官之谊。”
窦尚书微微一笑:“既然汤大人明白,那就请如实回答本官的问题,这样我们面上都好看。”
“窦大人请问。”经过一夜的思虑,汤怀远即便心中不安,表面也要维持冷静。
窦尚书询问道:“汤大人与那个脸上有长疤的男子是什么关系?”
汤怀远不假思索道:“这话本官已经说过多次了,本官不认识他,他就是个突然闯进来的刺客。”
“汤大人若是再这样不说实话,就别本官公事公办了,”窦尚书的脸沉下来,“刚才你府上的管家已经都交代了,那个人就是你的人,跟着你十几年了。”
汤怀远大惊失色,心中暗骂管家背主,是个软骨头,待他出去定要好好收拾他。
“窦大人万不可信他的一面之词,他这是栽赃陷害!”
窦尚书忍不住笑道:“汤大人还真是口不择言,他是你的管家,陷害你对他有什么好处?”
汤怀远一怔,眼睛往四处一瞟,脱口而出道:“他定是受不住这些大刑,才胡说八道的!”
“汤大人的意思是本官屈打成招吗?!”窦尚书拍案而起。
汤怀远方寸大失:“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先礼后兵,既然汤大人不配合,本官也无需再留情面了,”窦尚书吩咐道,“来人!”
狱卒立即上前拖着汤怀远,将他往刑具上绑。
汤怀远挣扎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对我滥用私刑!”
窦尚书好整以暇地坐下:“本官是奉了圣上之命审理此案,何来私刑?本官劝你还是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汤怀远听了这话,心凉了半截,好在有恩师在,他不会放任自己深陷牢狱不管的,想到了这一点,他坚持道:“本官说的都是实情。”
窦尚书不再多言,给了狱卒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