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父对儿子在衙门里当差,有种自豪感,虽然家里面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但儿子吃的是公家饭,街坊四邻还是会高看他们一眼。
白珣继续问道:“是邹兄安排你们来到这的?”
“是衙门里找的马车送我们来的,”女子着急道,“你们是相公的同僚,这些事你们应该知道啊,你们不是说有他的消息吗?他现在可还好?”
“是啊,官爷,您快跟老婆子说说,他什么时候能来找我们,临走时他说,他不来找我们,让我们不要回去寻他,这么久了,老婆子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邹母忧心忡忡,十分挂念儿子,在家时虽对他经常责骂,可见不到他又想。
白珣心知邹德志的事他们迟早会知道,他们找了这么久,就是想要问出是何人指使的邹德志,他看着面前三人焦急的模样,以及半开的房门里,偶尔探出来的两个小女孩,他硬下心来告诉他们真相。
“三位听完千万不要太过激动,邹德志杀害牢中要犯,已畏罪自尽。”
“什,什么?”邹父眼前一黑,抬起手撑着额头,瘫坐在椅子上。
邹母愣了片刻,接着放声嚎哭:“我的儿啊……”
邹妻也在一旁垂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珣静静地等他们发泄内心的悲痛,半晌,才开口道:“三位节哀。”
邹父眼角通红,不死心地问道:“会不会弄错了,我家那混账除了好赌,没有别的坏毛病,他不可能会杀人的。”
“老人家,我们猜想他应该是受人蒙蔽,才做出这等害人害己之事,”白珣叹息道,“我们也是不相信,这才寻过来,想查明真相,找出幕后指使邹兄的人,为他报仇。”
邹母哭喊道:“我儿冤枉啊,请官爷一定要为他主持公道——”
白珣点点头:“你们放心,此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请三位仔细想想,事发前他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有没有异常的举动?”
邹母与邹妻止住了哭声,皱着眉头想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邹妻抬起头来说道:“没见到相公与什么人有接触,最反常的举动也就是将我们都送出来,对了,还有一箱银子。”
邹父拍着大腿,怆然道:“我说给衙门里办差,怎么会给那么多银子,原来是他的卖命钱,这个不孝子,他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