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城门,跟后世人提到‘门’这个字,脑子里边第一时间想象出来的门,是不同的概念。
不说门有多厚,有多重,光是栓门用的门闩,一个就重四百多斤。
古时候的城门,说是门,其实跟一堵墙也没什么区别了。
在卜朝河的认知当中,他这半生经历过的大大小小几百场战役,以及他读过的那些历史书籍。
面对候府这种超级坚固的城池,你别说当下了,就是上下几千年,长期的围城战,几乎就没有打破城门的记载。
万万没想到啊,候府的城门竟然开了。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不,是掉下来一块大金砖的大喜事啊!
一向沉着冷静,如老僧坐禅古井不波的卜朝河,此刻都忍不住眉梢上扬。
“看来,连老天的站在我这边。”
“庐江候府,今日之后,就只有在历史书籍中能看到了。”
“来啊!”
遥望着洞开的城门,卜朝河脑子里边浮现出一个念头,立即梭哈,令所有前锋,中军一块涌进去。
今日日落之前,就能屠了候府。
“传我令,即刻……”
……
负责砸门的北周胡夷,也没想到冲撞了七八天,竟然真的就砸开了城门。
他们都愣住了,
迟疑了片刻,刚寻思准备冲进去,
这时,进深三十多米幽深的门洞之中,人影绰绰,隐约传来战马打着响鼻的声音。
砸门的北周胡夷纷纷沉着脖子朝里边细瞧,猛然间,一道寒芒从眼巴前唰的一掠而过。
紧接着,视线忽然变得很奇怪,
一颗颗脑袋咚咚咚的掉落在地,鲜血从脖子碗口大的伤口中喷薄而出。
吴有缺一身明亮的银甲,浴满鲜血,走出门洞的那一刹,阳光撒下来,打在银甲上,耀出璀璨炫目的光芒。
哪是他们砸开了门,分明就是吴有缺主动令人打开城门。
吴有缺高举着鲜血淋漓的长刀,大喝一声:“陌刀营,随我破阵!”
“杀!”
言毕,吴有缺一马当先,银甲长刀,宛如一把离弦之箭,一头冲进敌阵,生生砍出一条血路。
六百把寒光凛凛陌刀紧随其后,切瓜砍菜般,将挡在面前的胡夷,从头到脚劈成两段。
“不……”
“不要……”
“这个臭小子!”乔翀猛地一拳砸在城垛上,恨不得把吴有缺抓来狠狠揍一顿,他竟在此时冲杀出去。
卜朝河也愣住了,
一脸的懵逼。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