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余哀,看看你出的馊主意。”安排完了,安靖帝还没忘了抱怨一声。
奈何左余哀,司马叟他们已经成党,安靖帝不敢妄动,否则这会儿保不齐他要让人把左余哀拖出去。
先踢出朝堂,过个几天,再找个说辞,把他全家给剁了。
混账东西!
胡成辟冷笑连连,这会儿他是彻底放松下来了,吴有缺牛逼啊!居然宰了拓跋子勃,太彪悍了。
这样一来,自己也用不着担心会被调到庐江去了。
吏部左侍郎陈阶,为左余哀鸣不平。
陈阶一副深思熟虑的作派,说:“陛下,给庐江送粮草物资,这事,我认为要慎重。”
“或许,这将来会是北周伐吴的借口。”
有一点毋庸置疑,不管吴有缺乔翀有多大的能耐,庐江是肯定挡不住北周兵锋所向。
庐江很快会沦陷的,
等北周攻占庐江之后,他们的欲望会仅限于此吗?
未必啊!
很有可能趁势南下,问罪吴国。
所以,陈阶认为,安靖帝不应该给庐江送物资,应该立即与吴有缺和乔翀撇清关系。
“拓跋子勃的死,是吴有缺个人所为,与我吴国无关。”
“绝对不能给庐江送粮草和物资,免得落人口实。”
陈阶义正辞严。
左余哀连忙回过头来,递给陈阶一个眼色,示意他闭嘴。
安靖帝笑了,眼神却异常的冰冷。
据他所知,在筹措那二十万石粮草期间,粮草还没凑够呢!左余哀下面的人,就先行一步,把准备送往庐江的粮草,抽走了一大半运往建邺去了。
左余哀都抽了一大半,新党司马叟的人,能无动于衷?
下面各地的在职人员,他们能忍住不伸手?
送往庐江的,究竟有多少粮草,只有天知道。
可能连两万石都没有,
而且那两万石里边,保不齐还掺了大量的沙子。
你以为安靖帝不知道吗?
他其实都知道,过去纵容他们,那是因为山河无恙,大家都在吃民脂民膏。
王与马共天下嘛!
是吧,
国家这么大,老百姓这么多,而且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给他们这些贪官污吏瓜分一点汤汤水水,无所谓。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可现在什么时候,送往庐江的粮草军备,那也是你们能碰的?
如果只有乔翀也就罢了,乔翀忠厚老实好拿捏,可现在庐江的话事人是吴有缺啊!
吴有缺可没那么好糊弄。
那小子多激进的一个人,刚来到京都就敢阉司马恪,刚进入朝堂就敢叫嚣左余哀。
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他统统得罪了个遍。
甚至还勾搭他安靖帝的公主。
这种不受控制的激进分子,他敢这么说,就敢这么说。
十日之内,粮食送不到庐江,安靖帝笃定,吴有缺真会带着乔翀和虎敖军扔下庐江,流亡海外。
吴有缺要是跑了,倒霉的是谁?
是他安靖帝啊!
吴有缺的态度很明确,你给我饭吃,我就把你的锅给砸了。
怎么着吧!
“这样吧!”
安靖帝尽可能的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道:“爱卿所言,有一定的道理,这样,不妨爱卿孤身一人去庐江戍卫我大吴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