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合肥的北周大军足有八万,
守军六万,骑兵两万。
抛开那些守军不说,单单这两万骑兵,什么概念?
足以灭了吴国啊!
你别看安靖帝穷兵黩武,搞了几十万大军,都是步兵和水师啊!一旦北周突破江东防线,两万骑兵就足以在短短几年内,将吴国从版图上抹去。
如此庞大的军队,吴有缺仅凭一万虎敖军,就敢去进犯合肥,没有这么作死的。
可以说,吴有缺作死的举动,引起了朝野所有人的关注。
民间跟朝堂对此事,持有不同的看法。
朝堂喊了那么多年口号,如今终于北伐,在被灌输多年的意识形态影响下,老百姓是很亢奋的。
执政多年的安靖帝,终于他马勒戈壁的有所作为了呀!
于是,一帮草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块,就各种幻想,憧憬。
“我祖上本是兖州东郡人士,虽为寒门,却也有着几十亩薄田和三进制的大院。”
“真要有那么一天,咱们能收复中原失地,到时候我举家老小就可以搬回老家去了。”
“老朽是淮南人,四十多年前,随父亲举家搬来江东,途中双亲冻饿致死,姐姐为了给我换口吃的,卖给了涂中的一个大户人家。”
“老朽这一生呐,举目无亲,孤独残生,也不知余生能否再回淮南老家看一眼。”
“要是能死在老家该多好啊!”
一道道圣旨从富春发出,沿途的驿道,早早备好马匹,以最快的速度将皇帝的旨意送往庐江。
当然再快也要好几天。
这天中午,
也就是吴有缺攻破安丰县的第二天,
吴有缺把将士们召集一处,
吴有缺站在血迹斑斑的城墙上,望着脚下汇聚一处的三千虎敖军。
几日没有卸甲的虎敖军,一身臭味熏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尤其是他们身上沾染的血迹,干了之后,不仅腥臭,而且特别招苍蝇。
不过,身上的恶臭味,完全不影响将士们的好心情。
“说了怕你不信,我自己都难以置信,这一战,我特么竟然砍了八个胡贼。二狗子,你记得不,那天我腰上可是挎着足足八个脑袋。”
“这次发财了,我剁了五个,等回去拿到赏钱了,再添置几亩地,给我爹也纳一房小妾,就是不知道我妈会不会答应。”
“狗日的,咱手里的这刀是真残暴啊,我一刀子下去,你猜怎么着,连人带马都叫我劈成两段。”
人齐了,
吴有缺沉着脸,说道:“觉得自己很牛逼吗?”
吴有缺一开口,嘈杂的三千虎骑立刻安静下来。
“这一仗,打的稀碎,亏的你们还好意思在这吹呢!”
“丢不丢人呐?”
“我都替你们寒碜。”
“呸!”
“还虎骑呢,一帮废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