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离开后,监牢再次陷入寂静。
“陆长生是否说谎蒙骗自己?”
吴有缺认为不大可能,因为那个恶心的家伙,他对自己是真爱……
卧槽!
光想想吴有缺都觉得恶心。
“该死的太监,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何偏偏是我。”
呸呸呸!
“你很有人气啊!”黑暗中一个声音传来。
吴有缺张口就骂:“滚蛋!”
吴有缺挨着墙壁坐下来,陷入沉思。
他自己尚未脱身,眼下又多了一件让他头疼的事,
偏偏还是他吴有缺一手促成的。
关山不死的话,安靖帝未必能号令关家军。
关山死后,他那一辈就没人了,关家群龙无首……吴有缺本意是宰了关山,试图转移安靖帝的注意,让安靖帝忙着跟关家争夺兵权。
为乔翀争取一些时间,等北周蓄势待发,确定要南下了,那个时候安靖帝就算再蠢逼也绝不会动乔翀。
吴有缺万万没想到安靖帝会瞎几把乱搞,让关家军和乔翀在人北周门口干一仗。
现在怎么办?
比起吴有缺现在的处境,乔翀一家似乎更加凶险。
吴有缺张了张嘴,想说让黑夜去庐江一趟,帮自己给乔翀带几句话。
转念一想,不着急。
再等等,
若不出所料的话,关家应该派人设法跟自己见上一面。
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果不其然,
半个时辰之后,吴有缺刚吃饱喝足,这时,铁门哐当作响,关家来人了。
来人叫关承皿,一听就知道和关承器同一辈人,五十出头,当朝的一品武官,建威将军。
关承器与关承皿并无血缘关系,关承器是关岳义子,关承皿是正儿八经的关家人,也是关山第二个儿子。
隔着栅栏,望着面前杀父仇敌,关承皿陷入许久的沉默。
他真的很想冲进去将吴有缺大卸八块,但如今,为形势所迫,他不得不选择与吴有缺联手。
“两个月前,也就是你们在虎林江畔杀死我父亲之后,安靖帝立即着手将粮草军备暗中送往……”
和陆长生的说辞几乎一样,也足以见证,安靖帝的确是要对乔翀动手了。
粮草军备已经送到前线,大军也在调动,顶多一个月,庐江就会打响内战。
吴有缺问道:“我想知道,安靖帝以什么名义讨伐乔翀?”
关承皿冷眼说道:“谋反。”
其实吴有缺也知道,就是忍不住想问一下,看看安靖帝和朝堂的那帮老杂毛,到底有多污浊。
果然,
那帮孙子,最擅长的就是特娘的挑刺了。
谋反……
多可笑。
戍边几代人,最后得到这么两个字。
乔翀何其可悲。
也让吴有缺对安靖帝,对当前的这个朝政极其失望。
安靖帝执掌下的吴国,还不如亡国算逑。
他妈的!
关承皿讥笑道:“难道,这不是你所期待的吗?”
潜台词是,今日这一切,可都是你个王八蛋促成的。
要不是你,我关家也不至于落得这步田地。
吴有缺懒得跟他叽叽歪歪,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吧,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