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眉来眼去的俩人,王九渊火冒三丈,心中在声嘶力竭的呐喊:“不要脸的贱人,你吴忧公主乃我王九渊的女人,你怎能当着我的面与吴有缺这般暧昧?”
旁人都说他王九渊雄才大略,将来一定高中状元,又说吴忧公主年纪与你相仿,然后再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个人说,两个人说,三个人说……就连祭酒大人左余德都这么夸他。
于是王九渊自然而然的以为自己将来一定能高中状元,一定能迎娶吴国公主,成为吴国最耀眼的青年。
可是现在他王九渊还没有中状元,这眼看着自己的公主就要跟别人跑了呀!
能不火大吗?
吴有缺微微一笑,“多谢公主和祭酒大人!”
“学生还真有一首诗,要送给公主和祭酒大人。”吴有缺心说,左余德你个王八犊子,你特娘今天要占大便宜了。
没办法,身边实在没有要好的两个朋友,为了折磨司马无间,姑且让左余德占点便宜好了。
吴忧眼前一亮,
左余德两眼冒光,“哦,老夫洗耳恭听。”
吴有缺端起一杯酒,摆出一副‘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我要开始装逼了’的架势,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第一句就炸了。
那些个lsp立刻收回目光,都不看吴忧公主了,纷纷将目光定格在吴有缺身上。
一句“君不见”,汗毛直接就竖起来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吴忧麻了,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头皮在发麻,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左余德瞳孔瞪的滚圆,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江近清很担心自己记不住,吴有缺每蹦出一句,他就跟着在心里复述一遍,不敢漏字,不然司马无间那边无法交代。
可是听到人生得意须尽欢时,江近清就不再复述了,已然沦陷。
她开始怀疑人生,自己没有尊严像条摇着尾巴的狗子,去讨好司马恪,司马然他们,活得这么卑微,下贱,真的有必要吗?
“吴忧公主,左祭酒,”
吴有缺微笑着举起手中酒,道:“将进酒,杯莫停。”
吴忧眉开眼笑的也端起了酒杯回应,
左余德突然间,身体如筛糠般颤抖了起来,
亢奋了,
左余德亢奋了,手脚不受控制的哆嗦,费劲全身的力气,这才举起了手中的酒。
天呐!
吴有缺的诗中竟有自己……
妈妈呀,我左余德要名垂千古了。
我要名垂千古了,妈妈,你听到了吗?
司马然好不羡慕,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王九渊面如死灰,心中再无半点斗志,
吴忧一脸花痴,心中在呐喊:“世间竟有这般奇男子……”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此言一出,不远厢房中一直在窃听的司马无间,顿时胸腹之间的气血翻滚,奔涌,如同潮水般沸腾起来,晦暗的天空电闪雷鸣,狂风骤雨。
要炸了,
“应该喝酒的,应该喝酒的。”
惟有饮者留其名啊!
吟诗作对,岂能少了美酒?
司马无间面色酡红,犹如醉酒之人,脑袋更是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的点头。
他感觉自己要突破了,马上要哆嗦了,就差一点点。
这次一旦突破,绝对要连续突破两个境界,
绝对!
吴有缺的这首诗,给司马无间带来极大的冲击力,
这特么才叫劝酒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