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吴有缺忍不住冷笑着唾骂了句:“呵,安靖帝这个叼毛。”
安靖帝摆明车马漠视他吴有缺,你一个佃户也想面圣,滚回去吧!
憋屈吧?
“这就是朝堂。”姜青鱼说道。
“乔翀如果放弃庐江,去闯荡江湖的话,以他的修为境界,何等恣意快哉!”
“可他偏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姜青鱼感慨道:“官场,就是安靖帝一手精心编织的大网,置身于其中,无论你在哪个位置,只要他一个不高兴,抖一抖手腕,你就会从网上坠下去,坠入深渊。”
站在乔翀的位置,的确很憋屈,
戍边几代人,为汉民族扼守最后一道防线,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饶是吴有缺这般冷心肠的人,在乔家后院看到那一堵堵坟包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最年轻的不过十几岁就战死沙场,最后却换来这样的下场。
也就是乔翀,这要是吴有缺,早特娘的反了他了。
谁当皇帝不是当,何必愚忠于狗皇帝?
“你说的没错,只要拳头大,混迹江湖确实比在朝堂要舒服的多。”
“这一点,你我不及乔翀万一。”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戍边卫国,终归要有人来做,如果天下人人都像你我这般自私极端,吴国,早就亡了。”
“恰是关岳,乔翀这样的愚夫蠢货,为我等苟且偷生,赢得时间,空间。”
乔翀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会喜怒悲哀。
受委屈了,他心里也难受。
但是他没有走上极端,没有揭竿起义,或者背刺安靖帝,叛投北周后唐。
那是因为他心系天下,不想因自己一人的功过得失而使得天下百姓遭殃。
吴有缺没有那样的胸怀,他做不到乔翀那般,但不妨碍他敬佩乔翀。
姜青鱼微微动容。
王册侧目。
“武功境界太强,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到你这个层次,就已经不是人了吧?”吴有缺瞅着姜青鱼说道。
姜青鱼听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吴有缺是不是在骂自己……
他也不反驳,反正已经骂习惯了,听着就好。
“我没骂娘,”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后,有望踏碎虚空,化羽成仙,未必是一件好事。”
吴有缺提出这样的观点,令姜青鱼为止好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