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恕良瘫在地上,淅淅沥沥的拉了一裤兜,
他是庐江县县令,
一县之长,
久居高位,过惯了好日子,突然让他去死……鲁恕良无法接受,眼泪鼻涕一大把。
这会儿朝廷的人还没来,屠刀还没架在他脖子上,鲁恕良就已经让吴有缺吓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眼瞅着人就快不行了。
“呼呼!”
鲁恕良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喘息着,喘着喘着,不喘了,
眼球翻白,两腿一蹬,居然活活把自己给吓死了……
还有这样的操作?
朱廷贤看傻了,
甭说,还挺羡慕鲁恕良的,免了挨刀子受罪。
如果可以的话,朱廷贤也想效仿鲁恕良没有痛苦的离世,奈何他做不到自己把自己吓死。
“这是个人才啊!”
“奇了!”
吴有缺摸了一下鲁恕良的脖子,可以确认这个老东西是真的死了,不是装死。
“朱廷贤,你可千万别死,”
“我是为你着想,真的,你要也和鲁恕良一样死了,国君只能把你们全家老幼送去北周了。”
“为了你全家老少几十口人,你可得好好活下去,活到该你死的时候,你再死。”
吴有缺很真诚的,从来不坑蒙拐骗,向来都是为了他人着想,
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的样子真的很欠,
且不说旁观之人,就连乔翀都有种想弄死他的冲动,何必那么贱兮兮的劝人活下去呢?
是你一手把朱廷贤,鲁恕良送上断头台,现在又劝人家好好活下去,
怎么好赖人全让你做了?
司马长天绷不住了,
“吴有缺,你笑的太早了,有你死的时候。”
现在国君对庐江侯有多好,将来对他吴有缺,乔翀就有多狠。
“你以为你赢了,不,你只是拼尽全力的爬出这个坑,然后又跳进另一个更深更大的坑。”
“你活不了多久的,你会死得很惨,我估计,你最后的下场多半是车裂而亡。”
“车裂知道吗?”
“你一定能切身体会到的,你会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到时候,我会去看你,我要亲眼看看你的死状。”司马长天咬牙切齿的说道,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森冷,阴寒。
其实司马长天并不是很在意大乔,再漂亮的女人,在他眼里也不过一具玩物罢了。
吴有缺截胡就截胡,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司马长天特别想弄死这个家伙,
因为他帅?
更因为他贱兮兮的欠。
所以司马长天站了出来,当着乔翀,关复他们的面,生平第一次有失风度的与吴有缺争锋相对。
“我笃定那一天,不会太久的。”司马长天居高临下,目光逼视着吴有缺。
关复一副替吴有缺着想的样子,叹息道:“朱廷贤话虽然说的不太中听,不过,他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