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寒彻底消失在眼前,徐美丽身躯一颤,
难以置信。
即使这一幕就在她眼前上演着,徐美丽仍旧无法接受事实。
“怎,怎么会这样?”
庐江太守陆寒,那可是庐江郡的天啊!
自从和陆旭勾搭上以后,这半年来每一次和陆寒接触,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徐府千金在陆寒面前是如履薄冰,噤如寒蝉。
每一次开口说话都要再三斟酌,深怕有一个标点符号出错了,都会惹得陆寒不高兴,从而瞧不起自己。
昔日姜家乃是天下顶尖的士族门阀啊!
哪怕姜家灭亡了,今日之陆寒也是如日中天的权贵,很快就有望跻身州牧的啊!
州牧这两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陆寒是一方封疆大吏,和国君共治天下。
放在乱世,一方州牧足以与天下群雄逐鹿中原,有窃国的实力。
就是这样的一个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如今却败给了一个她徐美丽不屑一顾,一脚踹出侯府的卑贱佃户……
不可思议,叹为观止!
徐美丽瞠目结舌,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吴有缺,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这是自己的前夫?”
“这是那个愚痴蠢笨,自己不屑于多看一眼的佃户?”
呵,呵呵!
徐美丽突然失声笑了起来,脸上满是自嘲之色,好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啊!
有一个寓言故事叫买椟还珠,说的是一个人买了用木匣装着的珍珠,他把珍珠退还给商贩,只要了那个木匣子。
此刻,徐美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买椟还珠的傻子。
多可笑啊!
徐美丽真的好后悔,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自己一定会拼了命的对他好吧?
鲁恕良满脸骇色,万万没想到,堂堂庐江太守竟让一个佃户扳倒了。
“这怎么可能?”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鲁恕良惶然不安,他好害怕啊!
朱廷贤呆若木鸡,觉得眼前这一幕太不真实了,简直就是噩梦,怎么可能是真的。
肯定不是真的,肯定不是。
关复深深地凝视着吴有缺,他没来庐江之前,就听说有这么一个人,一个佃户搞得庐江太守陆寒焦头烂额。
那会儿吴有缺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个佃户这么牛逼?
关复很好奇,但也没有太把吴有缺放在眼里,人家是水师提督,相当于两个省的省长。一个佃户,真的只是一只小小的蝼蚁,这可不是形容词。
堂堂水师提督怎会浪费可贵的精力去惦记着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