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一见喜圆从天而降,吓得魂飞魄散,狡辩称是主子赏下的。
喜圆问庶弟是否属实,庶弟支支吾吾,反倒去看那婢女脸色。
喜圆一个抬眼,身边的黄雀上前就是一个狠狠的的耳刮子,声音脆响,把婢女的脑袋打得垂了下去,倒让庶弟缓慢的抬起了头。
“安嬷嬷从前待你也是这样吗?”喜圆问,安嬷嬷是纪如笺给挑的人。
庶弟轻轻的摇了摇头,抽噎着道:“安嬷嬷待我很好。”
“安嬷嬷已逝,既如此,我把安嬷嬷的女儿拨到你房里来伺候,可好?”
庶弟紧张的看了喜圆一眼,声若蚊呐的说:“可以吗?”
喜圆见他这畏缩样子实在不喜,一个皱眉让他骇了一大跳,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他年幼时曾被安嬷嬷带回家中小住,见过那位阿姐,心中待她很是亲近,自然是盼望的。
“自然是可以的。”喜圆道:“你每半月给阿娘请一次安,院里婢子以下犯上,你为何不说?”
庶弟不说话,喜圆就让人搬了凳子坐他跟前听他说。
良久,庶弟才嚅嗫道:“我怕自己多事,惹大娘子厌烦。”
“我阿娘的确是不怎么在意你,你又非她所出,只是傅家日后还需你来继承,阿娘怎么说也不会委屈了,你非把日子过得这么苦兮兮的,叫旁人知道了,还以为我阿娘虐待你呢!”
她说了一串,却见庶弟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道:“傅,傅家以后由我继承?”
喜圆白他一眼,道:“阿娘没同你讲过吗?她的东西,你一分也不要肖想,可阿爹的东西,我拿走我该得的,余下都是你的,这偌大的宅院也是你的,你在自己的宅院里被个下人欺负成这样,你说可笑否。”
黄雀轻声道:“小娘子,说得太深了。”
喜圆摆摆手,道:“他愚不可及,不说得直白些,省得叫他胡乱猜测,自己吓自己。”
庶弟愣愣的站着,耳尖红得滴血,他是激动的难以自抑了。
可很快,他脸色又变白了,道:“我,我继承不了的,我做不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