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阿珠赶紧起身去掀轿帘,迎面却是几个用布蒙了脸的人,手上兵器寒光乍现。
两个轿夫瘫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知觉。
“救命,救命。”这里是官道,总是有行人车马来往的,阿珠喊了起来。
她脖子上感到一凉,有什么黏腻的东西缓缓流出。
“不要!”淮月看着那抹殷红惊叫。
“出来。”领头的人把刀抵在阿珠脖子上,对淮月呵道。
淮月看了轿夫一眼,确定他们只是昏厥,便慢慢的走了出来。
这四下并没有人,这些人是观察好了的。
兜头盖下来一个麻袋,淮月后颈被重重砍了一记,顿时失去意识。
……
浮浮沉沉,摇摇晃晃。
淮月想起自己小时候被安氏放在一个硕大的水盆里,在家中的荷花池里飘来荡去。
此时的淮月大约才三四岁的样子,安氏也很年轻,她大胆的只穿着薄衫下了水,游在水盆边上回护着淮月。
阿藤的母亲紧张的站在边上,过一会就喊安氏上来,但安氏只是笑眯眯用水泼她。
这段记忆淮月从前没想起来过,此时想起来了,回忆里的荷香浓郁逼人,呛得她几乎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淮月咳得整个人蜷缩了起来,脑袋重重的砸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将她弄得更加晕眩了。
“好像醒了。”有人说。
被劫持的记忆慢慢在淮月脑袋中清晰,她的手被捆在身后,袖中的匕首也被搜走了。
淮月在黑暗中四下摸索,隔着粗糙的麻袋,她摸到自己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里,周身又在晃动,这种感觉像水波。
‘我在船上?’淮月惶惑的想。
“醒就行了呗。”另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