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娘子实在待不下去了,起身就走了,纪如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道:“比先前性子燥多了,傅益在军中得势,她也渐露本性,张狂起来了。”
喜圆有些困了,把眼圈揉得通红,若水和若雪将她带去偏阁哄睡。
淮月凑近纪如笺,轻声问:“阿姐,何必给自己树敌?”
纪如笺戳了戳她的脸,笑道:“我算什么?她讥讽一句也就过了,树敌也是给他树。”
他,自然是傅忱。
林氏去京中,他也是同意了的。再者,在外人眼里,纪如笺的意思,那就是傅忱的意思。
禾娘子走得飞快,乳母抱着天恩不敢快着,眼见着就要跟不上了。
嬷嬷急急忙忙的道:“娘子慢些,小郎跟不上您。”
禾娘子猛地顿住脚步,气似乎发泄了些许。
禾娘子看向那嬷嬷,不满的说:“那个柔衣怎么这样无用?上次她不是已经伺候过傅忱了吗?怎么还是个伺候笔墨的?连通房都不是!”
嬷嬷连忙道:“娘子你莫要着急,这府里大爷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痴情种一个!连纪氏身边的婢子都不沾,柔衣已经是最亲近的了。”
“那怎么连点有用的东西都传不出来?!非但帮不到爷,在我跟前还敢摆主子架子!”
“娘子您别急,我夜里再去碰碰她。”
回廊上四下无人,主仆俩人也没有说得太大声。
只是她们走后,墙壁花窗后树枝轻摇,落了几片青叶下来。
林氏是铁了心要走,听说傅益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林氏就一句,“大哥答应了。”
“他倒是没去找将军闹腾。”人前,淮月不得不再喊傅忱一声将军。
纪如笺无声的冷笑了一下,阿珞走了进来,拿着一张单子念给纪如笺听。
淮月一听就知道是给林氏备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