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立刻护着淮月往回走,想进盛家避一避。
可那几个闲汉动作更快,立刻就将淮月团团围住。
老妪们牵着孩子站在一旁,紧紧的盯着她们,像是等着鬣狗饱食一顿过后,就要飞扑上前的蚊蝇。
阿珠瞧见一个眼熟的街坊快步走过,忙道:“郑掌柜!郑掌柜!”
她根本也没想他能帮忙,只要去给岑山递个口信就好了。
这个素日里笑容满面的布铺掌柜,也许是一夜之间就聋了,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低着头走了。
“别怕别怕,我们就想求女菩萨你舍几个钱花花。”一个对眼的闲汉淫笑着说。
阿珠看了淮月一眼,见她轻轻点头,就将荷包解下,扔出人圈。
有人去捡,却也有人生怕淮月逃了,张开双臂挡着她们。
“这哪够?唉,我瞧娘子耳朵上这对金桃就不错。”
那人对着阿珠,笑出一口黑黄色的牙,看得人恶心。
他还要伸出脏兮兮的手,去捏阿珠的耳垂。
阿珠惊慌的躲闪,却觉背后一空,淮月上前,不知她怎么一个动作,阿珠就听见黑黄牙极其凄惨的一声叫。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来。
她低头一看,是四枚齐根削断的手指。
“啊!啊!啊!”黑黄牙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掌。
淮月正握着一把小巧漂亮的匕首,滴滴鲜血从刀尖滑落,寒光乍现。
她太过淡定平静,似乎方才只是用这把,采割下了一朵自己想要的花。
淮月飞快的扫视众人,凡是遇上的目光皆瑟缩。
阿珠被她拽着走了,她走得不紧不慢,像是也不畏惧身后人来追。
她越是这样,那些臭虫一样的人反倒越发忌惮。
“我,我要杀了你!”只有黑黄牙被剧痛激发出浓烈的恨意,朝淮月追去。
淮月也不装了,拽着阿珠拔腿就跑。
江家门口。
岑山怎么也没想到傅恣会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