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恣另一只手伸直,灰枭就乖顺的站在了他手臂上。
淮月从他身后歪出脑袋来,惊叹道:“这也叫你驯服了?”
傅恣一边从灰枭脚上解下纸卷交给淮月,一边道:
“还是雏鸟时从窝里摔了下来,是乌金捡回来玩的。它玩厌了就扔一边了,我瞧着挺可怜的,就养了起来,也是无心之举。”
淮月展开卷纸,就见上头写着,‘后送云至渡头归。’
后日送海云去渡头坐官船,然后再归来。
傅恣低头要看信,淮月送上纸卷,手臂擦着,远远瞧着,像是依偎在一块。
阿葡的心头怦怦跳,细张见她捂着胸口,便道:“你若是怕就站远些。”
“我不怕。”阿葡眼睛亮亮的,道:“我就是看着都尉跟娘子在一块,我就觉得高兴!”
细张挠了挠脑袋,实在弄不明白这其中的联系。
“墨言若是没写……
傅恣正要解释一下,就听淮月笑道:“我明白,若是没写,就是没事。”
他看着淮月的笑脸,也微微的笑了笑。
“下回还有什么想知道,你不必自己来,让细张来传个话就是了。”
细张还是头一回从傅恣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倍感荣幸。
淮月点点头,有些歉意的说:“军营重地,我贸贸然的进来,的确是不妥当。”
傅恣扬眉,道:“倒不是为着这个缘故。”
“那是……
淮月话还没问出口,就傅恣倏忽沉了面色,兴致勃勃的声音自淮月背后响起,“丫头!你来啦!?”
淮月一回头,就见柳先生一张快笑烂了的脸,还时不时朝傅恣挤眉弄眼的。
“柳先生。”淮月朝他行礼。
柳先生摆摆手,道:“傻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呀。”
淮月本想离去,可架不住柳先生热情,傅恣似乎也没有不乐意,只好跟着他进帐。
灰枭展开一人臂长的翅膀,落到帐中悬着的一根站棍上。
荆方取了肉干来给它吃,见它吃得津津有味,淮月觉得很有趣,想到方才它送信的功劳,就问:
“我前些日子给乌金做的肉干呢?给它吃那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