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被顺便塞了一碗。
见淮月吃得津津有味,傅恣也拿起勺子,吃了一勺。
淮月心口都暖,嘴里醺然甜蜜。
“好吃吗?”她一抬眼,笑容还未完全展露,就已僵住。
傅恣的脸低垂着,拇指死死地顶着太阳穴,使得力极大,指甲半掐进肉里,已经有血线滑下。
“傅恣!”淮月扑上去扯他的手,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阿珠几乎吓傻,她捧起那碗醪糟煮蛋,六神无主的喃喃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是一锅盛出来的,娘子你没不舒服吧?”
淮月自然没有,她也不觉得傅恣是中毒,这样的他,淮月已经见过一次。
那一回她去送碱水粽,傅恣也是忽发了头风。
只是这一次,要严重得多。
不知过了多久,傅恣稍微缓过来几分,虽然脸色还难看的很,但起码已经不再用指甲掐自己了。
“我去请大夫。”淮月道,却被傅恣拽住。
淮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疑惑的看他。
傅恣声音喑哑的道:“老毛病了,从前只在夜里容易发作。”
他说着,也有些困惑的看着茶几上自己那碗醪糟煮蛋。
淮月索性端过来吃了一口,傅恣还很不舒服,反应也比平时慢,压根没来得及阻止,就见淮月咽下这一口,不解道:“跟我那碗是一样的。”
她刚才也被吓到了,还没彻底缓过神来,表情和动作都是懵懵的,捧着汤碗跪坐在傅恣眼跟前,看起来有点傻。
也许是痛得糊涂了,傅恣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轻捏了淮月的腮帮子。
淮月被这一捏给定住了,眼睁睁见傅恣闭上了眼,慢慢的倒了过来,靠在她肩上,昏睡了过去。
阿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听见淮月让自己去请大夫,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同手同脚的跑了出去。
阿珠跑走了,冯伯听见响动进来一瞧,也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这是怎么了?这位郎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