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阳想了想,道:“他们绑了初娘作甚?”
“嫁人,应该说卖个给傻子!”淮月真有些恨自己,没护住想护的人!
泉阳见她愁眉不展,心里也跟着发急。
“我估计他们兄弟俩为免夜长梦多,说不准今明就把初娘给抬到那张家去了,行啊,靠山都倒了,还敢做这事!”
淮月又推门进去,对海云道:
“去,赶着去最近的庄子上一趟,给我找几个壮劳力来,他们会偷着绑,那我只能明着抢了!”
冬大毕竟有个当捕快的兄弟,忍不住低声道:“江掌柜,这你不占理呀。”
“怎个不占理?”淮月催着海云出门,自己也暂时不理会陈老头夫妻俩。
“我好心好意收留初娘在店里,身契虽没去衙门过户,但也是摁了指印的,而且她欠我银子,现在银子没还,就想嫁人啊?”
“有欠条?”冬大不解。
莫三娘已经听明白了,狠狠又拧了冬大一把,道:“你个死蠢的猪脑子,初娘会认这笔账不就行了?”
“算了,我自己去曲家,你去林家,帮我给曲娘子报个信。再去衙门知会你兄弟一声,别让曲家恶人先告状了。”
以淮月的性子,冬大知道今天自己陪着她走一遭,又去衙门找自己兄弟打了招呼,如此劳心劳力定然是有赏钱的,于是也更上心几分。
海云本要跑回江畔鲜牵驴车,但半道被泉阳拽住。
“那马车谁家的。”他指着桥那头停着的一辆马车。
海云瞧了一眼,道:“书院的啊。”
海云脑子转得灵,很快道:“书院的马车我能借,可我不会赶啊。”
泉阳闻言,拽着他就跑,喊着,“我会!”
虽说有了马车,但庄子上一个来回,少说也得半天功夫。
海云忍受着马车的颠簸,探出身来,给泉阳指路。
泉阳见这路不是往自己进桃的那庄子上去,道:
“你家正经还挺有钱的,庄子还不老少,怎么还用得着你姐姐亲自出来做买卖?”
迎面吹来都是扬起的尘土,海云眯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