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再等等。”阿珞将香炉搁在淮月脚边。
“这倒是不怕蚊虫滋扰了。”
淮月满意的打量着紫铜香炉,抬头却见到傅恣从凉亭旁的石子路上走了过去。
淮月不过是瞥了一眼,傅恣就立刻瞧了过来。
“后脑勺长眼睛了。”淮月低头嘀咕。
傅恣正奇怪淮月怎么在外头待着,就见傅忱从院里走了出来,与他打了个照面。
傅忱脸色阴郁,可在见到傅忱的刹那,脸上的五官却又扬了扬,像是整张面皮一扯,勉强变得平静温和。
“来看你嫂嫂?”
许多话到嘴边,傅恣却只‘嗯’了声。
傅忱继续看他,傅恣只好道:“嫂嫂说今日有粽子让我来吃。”
“她待你从来是极好的。”傅忱语气平静。
“长嫂如母,长兄如父。”
傅恣真心实意,傅忱嘴角勾起,笑容复杂。
“那个就是江风晚的女儿?”
他看向淮月时的神色实在很难描述,像是在看一个素未谋面的故人。
“是。”傅恣也看向淮月。
淮月却无知无觉的在看别处,她视线所及是一株榕树,茂盛的气根垂下来,像树的泪痕。
傅忱离去后,傅恣朝着淮月走去,淮月看着榕树出神,没有发现。
“树下埋着宝贝?”
傅恣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会叫淮月吓得轻颤,眼睛瞪得像只鹿。
“你也会吓着?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傅恣嘲笑她。
淮月抱着竹篮瞧他身后那根黑斑黄毛棍尾,想飞他一个白眼又有些不敢。
傅恣见她的眼珠子灵动的转了转,像他常在手心盘玩的一对猫眼石。
他侧了侧脑袋,示意淮月跟着进来。
乌金慢条斯理的走在傅恣身侧,像一只慵懒的,脾气很好的大猫。
淮月到底有些畏惧猛兽,起身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