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里正来江畔鲜用早膳时,昨夜画溪上那一位也有了姓名。
“李大顺?好像是我叔父的一个酒友。” 淮月没想到竟是个自己见过的。
“应该就是了。唉,肯定又是没药救的烂酒鬼!”
陈里正捧着熬得薄绵的米粥哧溜一口,满口的清香醇厚,又夹了捣烂和了腐乳的卤瓜送粥。
这一口真是畅快,陈里正感慨,忙活了一夜,总算得了几分惬意。
淮月在记忆里搜刮了一下,想起这个李大顺虽好酒,但家中娘子凶悍,半个铜子也不多给他,他只有蹭旁人酒喝的份。
昨日是何缘故,叫他痛饮一场,连性命也枉顾了?
“娘子,笋脯切好了,要浸水去涩吗?”
淮月应一声,活计接踵而至,哪里有空想这些个闲事。
紧接着,傅家又送了东西进来。
又甜又辣的小萝卜,水灵灵的嫩黄瓜,除了黏着泥土的新花生算不得罕见外,这一样样从门外拉进来的食材,无一不是冬日里的稀客。
陈里正奇怪的很,“掌柜的,这些你哪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