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心头流露出一丝明悟,这些个金人加起来满打满算用不了三、四十万两,对于诺大的个梁山来说不过是毛毛细雨罢了。更何况若是此举能收纳宗翰的五六万兵马,于后面的战事大有益处。
尤其是金人只要人头不要降兵,更是极合鲁智深的胃口。
乔道清说完,一脸和煦的看向鲁智深,这个往日的花和尚如今也有些心细如发的味道。那惩奸除恶之语看似是磨刀霍霍,其实却是在安抚降兵之心。
这些话一出,军中但凡老实巴交的都不会作乱。但是,若是身居高位之人身上劣迹斑斑,闻言不敢投诚,又当如何?
而自己这个计谋一出,那些个残兵败将在众人看来都是金钱了,到那时一场轰轰烈烈捉金兵的运动就能开展起来,何愁燕云不定?
鲁智深闻言大喜过望,梁山对降兵赠与的盘缠也是五两上下,左右不过是提前把钱撒出去罢了,这么一来不伤一兵一卒而全须全尾的拿下五万金人大军,何等功劳?
“若是这把做的话,飞狐口……”
乔道清笑了笑,颇有些豪气的道:“放开,想走的只管走便是,不想走的就领五两银子再走。”
归根结底,鲁智深部最大的作战目标是在维护易州安宁的前提下,将金人赶出去。
“听清楚了吗,速速去传下去!”鲁智深瞪了那个汉子一眼,又看向卫参谋,道:“李参谋,劳烦先生将适才乔先生所讲的写成传单,命令士卒骑马到各处县乡高喊,一定要快!”
“喏!”“喏!”
……
梁山正军人人识字,写个劳什子传单不过是信手拈来。
约莫过了片刻的功夫,无数骑着马匹,高声呼喊着梁山政策的将士就从军伍中脱离出来,诺大的易州田野上到处都是呼喊着政策的将士。
一个金人将校打了个饱嗝,将带着余温的筷子仍在了地上,操着一口略带山西方言但并不熟练的汉话问道:“儿,喊的甚?”
那身旁侍奉的都是汉军,那为首的将校踩着地上的血泊上前道:“左右不过是降者不杀罢了,将军可用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