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但是宗泽也不用他们说话,继续自言自语的道:“每个朝代都有自己的桎梏,我们不去一一分析,但是我想问诸位,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成立一个源远流传下去的朝代。让我们的子孙免受五胡乱华之苦,甚至更进一步,把草原、高原、海洋都变成我们的土地!”
“老夫在宋廷担当县令之职达二十一年,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见过。”
说着,宗泽搬起来手指头。
“我在衢州龙游担任县令的时候,宗族势力做大,当地一亩田地四贯银钱,百姓们却多以棉织叶和滕纸为生,极少家中有田地。他们靠着做公换来银钱,再去买粮食、米面。那么当地的田地都去哪里了?”
“程宿程文熙,是太宗端拱、元年戌子科的状元,也是衢州人氏。他虽然为官只有十一年,但是程家的田地遍布衢州,连同龙游县都有程家的田地不下三四百亩。”
“真正用得到田地的是百姓,他们做公虽然短暂的能得利,但是不稳,倘若有一天作坊破了产,这些个百姓何去何从?”
“他们会立马揭竿而起!”
“你们以为方腊只是蛊惑人心么?他们能成事,是因为江南有能成事的土壤,百姓们没有田地,缺乏对抗风险的能力。一旦遭遇天灾人祸,自然愿意听牟尼教的那一套,愿意跟着他反。”
“梁山不一样,土地属于所有百姓的,三年划分一次足以保证人人有田,打土豪劣绅,将土地赎买回来,分给能用的百姓,这才是足以保障百姓的万世不移之法!”
“但是你们可能要说了,不让你们购买土地,限制你们积蓄田地,只准租赁,岂不是断了士绅们的命?”
“别怕,蓟国公早就给他们想清楚出路了,梁山精盐、酒水、玻璃等事物蓬勃发展,已经领先宋廷。偏偏因为交战,不让随意买卖。可是随着梁山统一天下,整个国家的市场都会为你们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