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他要从张家村到固安县需要走三四个时辰,但是到现在他已经走了约四五十里,这才用了一个多时辰。
趁着月色,张安摸索着记忆中的道路,找到了一个小溪。也顾不得干净与否,他在溪水边狠狠地喝了几口水,这才滋润了一下干裂枯竭的肺部。
张苗脸上漏出来一丝笑意,董俊良来了以后,严谨村中百姓喝生水,只准让喝烧开过的水,这次自己也算违反了规定了。
又休息了半刻,张苗重新迈起沉重的步伐,又朝着远处的固安县跑去。
行百里者半九十,越走在最后,张苗只觉得脚痛,他的老娘给他纳的厚厚的鞋底已经被磨得极薄,踩在地面上便是一个小小的土块,也硌的脚掌扎心的疼。
终于看到了远处固安县城,张苗张开干枯的嘴巴想要大声喊上面的守兵,但是他张开嘴来,却没有声音出来。
上天对于这个年轻人好像格外的残忍,最关键的时候,张苗却失声了。
就在此时,路边的树上突然跳下来了一个梁山的探哨,对着张苗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张苗完全是凭着一股心气在硬撑,见到梁山的人出来,再也忍耐不住,一屁股坐在的地上,手不住的指着自己怀中。
那梁山探哨却不敢有丝毫大意,用手中的武器轻轻的挑开了张苗的衣服,正看到了那封关系着梁山军马生死存亡的书信。
探哨将书信挑得过来,打眼一看,旋即又迅速的将书信收了起来,口中吹响了一声口哨。
不过片刻的功夫,树林之上又陆陆续续跳下来了几个梁山的探哨,那先前跳下来的探子不由分说直接对着其余的探子道:“赵牛张后,你们两个人把这个兄弟抬起来,我要亲自去面见将军。”
这些探子是隶属于梁山步军第一军的鲁智深。
他们带着张苗到了城墙之下,验过印信、口令之后,守兵才急忙去通传。
不多时,那个莽大和尚拿着禅杖走了过来,道:“怎么回事?探哨营怎么要突然回城?”
旋即,城墙之上放下来的一个箩筐,众人先把张苗抬到箩筐之上,那伍长这才拿着书信走了进去。
他们对这个跑得奄奄一息的好汉,充满了敬畏。
箩筐缓缓升起,不过片刻的功夫,探哨营的伍长就带着张苗来到了城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