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做了下来,那先生却好似丝毫没看到一般,只管讲着自己的课。
经常有柴进、闻焕章、李助、萧嘉穗等人来旁听,因此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这节课是数学课,讲的是方程,柴进基本上借鉴了后世的中学课本。
数学是一切理科的起源,是给他们打基础的。
约莫听了一刻钟左右,外面响起来一阵铃声,下课了。
柴进颇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站了起来,对着张叔夜道:“走吧张相公,今天的课都结束了,跟我去伙房吃点饭菜,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张叔夜伸了下腰,道:“九章算术我也有所涉猎,只是大官人有必要让所有人都学么?”
柴进笑了笑,道:“他们出去便可以胜任任何有关算数的工作,若是有机会主治一方,也不会被胥吏蒙蔽。或者说,他们出去以后,也可以充任胥吏的工作。”
柴进说完沉默不语,宋廷制度中,只有官员才是朝廷指派的,大多胥吏都是本地人士,地头蛇一般父子相传。他们管理着最基层的百姓,惯于欺骗、蒙蔽、行诈、勾结,往往能架空一县主印。
张叔夜道:“寨主推崇荆公?”
荆公就是荆国公,也就是王安石,他曾经主张官员从胥吏做起,出任官员的人都应当先担任胥吏,先了解真实的情况,再去当官。提高胥吏的地位,将他们纳入官员行伍等等。
柴进叹了口气,道:“荆公一代大家,进远不及也。”
王安石能在那种情况下做出来如此多的事迹,便是到了后世,也有许多借鉴。柴进不过是借助千年智慧,才取得一丁点的微末成绩,如何比得上先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