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凌里三点，在他困意正浓时，湛云飞出现在他的房间。

小辰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夜灯照进来的窗前，一只手正伸向白谨南的脸。

“谁！”小辰飞扑过去，抬手隔开了那只手。

“呦，挺警觉的么。”湛云飞退开几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怕我杀了他？放心，我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挨住我一掌。”

小辰勾唇轻笑，“他现在这样，能挡下你一掌么?”

他分明应当是想白谨南死。

“怎么？改目标了？！”

“改目标？”湛云飞轻笑，“对啊。临时改的决定，你说我如果让夕小浅身边的人都死绝了，她会不会痛不欲色流产？”

“流不了！”小辰淡然道，“浅浅的月分已经快够了，最多只能算早产。”

“这样啊。真遗憾。”湛云飞有些遗憾，“不过我如果杀了她的孩子，她一定更伤心，说不定就自杀了。你说呢？”

小辰笑了笑，似有叹息，“云飞，你这是何苦。你若跟湛储宸有仇，跟他打一架，杀了他不是更好。为什么要连坐旁人。浅浅无辜，孩子无辜。”

“无辜?说起无辜有我的护卫们无辜么？”湛云飞眼底荡起滔天怒气，语气却仍然轻慢，“他无辜我上百人，而我只无辜他两个人，我已经很仁慈了。”

小辰轻笑，“既然只无辜两个，刚刚对你白谨做要做什么？”

湛云飞笑了，“哎哟，把这事忘了。应该是连坐他三个人。”扫了他一眼，“这样你在这边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可是跟我回去。”

湛云飞出手飞快，五指成爪向白谨南的脖颈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