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储宸的声音里听不同喜怒，平静无波地陈述着。

女佣感受不到他的质问，心里的紧张感就松了。她恭恭敬敬垂下头，“我愿意放弃海域，留在陆地和他一起生活。”

湛储宸点点头，“每一名鱼人都可以放弃自己的海域身份留在内陆。所以，在为你剔除海域身份前，有些问题必须得问清楚，你可要好好配合。”

“我一定配合。”

“凯伦和你的男人，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女佣摇头，“不知道。”又补充道，“他们根本不会往那方向想。”

“如此甚好。”湛储宸看向她，勾了勾唇角，“凯伦给了你多少钱？你为她做过什么？”

“一千万，只要不背叛爵爷的事都做，随时听候吩咐。”

“医院的鸡汤，是你故意放凉的？”

“不，是凯伦小姐刻意放了冰块。”

“今天上午，我和查尔斯到的时候，你为什么站在门外，其他人呢？”

“凯伦小姐让我守在门外，有人来就叫。包括爵爷和查尔斯伯爵。其他人因为不听话，被凯伦小姐赶回前院了。这事罗依管家知道。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侍候。”

“你认为自己的行为会有不妥么？”

女佣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但可以看得出来她并没有什么悔意。

湛储宸站了起来，余光扫过茶几底下有一只手机……

他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从茶几底下摸出那只手机。精致的外壳上还面染色着一抹血色。

他眼底微红，这是夕小浅的手机，他送的那只。

看着湛储宸大步往外走去，女佣忍不住叫道，“爵爷，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湛储宸停步，侧身看她，“带回海域夺了鱼身。”

“什么？”女佣大叫着，“爵爷，我只是不要海域身份，您不能奔走我的鱼身啊。”

没了鱼身，回到大陆，她就是一个没有下半身的残废了。